孟扶歌愛極了他溫柔淺笑的模樣,卻更愛他睥睨天下時的霸氣,因?yàn)檫@一刻的他,才是真正的宇文戟,才是攝政王應(yīng)該有的樣子!
宇文戟目光緩緩的掃過大理寺內(nèi)堂已經(jīng)完全傻眼的人們,突然一聲低低的沉喝。
“所有人聽令?!?
“參見攝政王!”
呼啦啦一聲。
一時間,所有的侍衛(wèi)都齊刷刷的跪倒在了地上,沒有一個人還敢在這個時候站著!
孟哲帶回來的那些精衛(wèi),只要是在這里的,也全都跟著一起跪了下來。
因?yàn)?,這一刻的宇文戟,是在用攝政王的身份,發(fā)號施令。
他就是大周的王。
不需要任何所謂象征身份和權(quán)利的令牌和信物,他的人,他的名字,便是所有將士們的信仰。
包括孟哲和孟扶舟,看著他的眼神亦是滿眼的敬重。
“大理寺少卿司徒楓,濫用職權(quán)、徇私舞弊、誤判冤案、罪無可恕,立刻削去官爵,賜,凌遲!”
說到最后兩個字的時候,宇文戟特意加重了咬字,語氣之中頓時多了一抹狠厲嗜血之意。
跟他的歌兒學(xué)的,殺雞儆猴。
司徒楓顯然很適合當(dāng)他重新攝政之后,手里的第一只雞。
“不……不!你不能殺我!我是皇后的親哥哥,我是丞相之子,我要見皇后!我要見陛下!”
司徒楓整個人軟在地上,在聽到凌遲這二字的時候,整個人已經(jīng)嚇到完全失禁了,渾身顫抖,不甘心的嘶吼起來。
這一刻,司徒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。
因?yàn)橛钗年脴O其冷漠的眼神看了他一眼,語氣極為狂傲道:“死心吧,就算你爹和皇后一起跪在地上求孤,你司徒楓也必死無疑!還是說,你想讓你全家同你一起陪葬?”
這些年,司徒楓能夠如此囂張跋扈,可少不了左丞相司徒大人的縱容。
當(dāng)然了,這句話也不過是嚇唬罷了,宇文戟并不會在這種時候,便對根基深厚的司徒家出手。
但殺一個司徒楓卻是綽綽有余,不僅可以用來殺雞儆猴,讓朝中那些貪官污吏清醒清醒。
同時,也可以作為一個警醒敲打敲打如今愈發(fā)囂張的司徒家。
這次,司徒楓是真的絕望了,他萬萬沒想到,自己千算萬算,終究還是算錯了宇文戟這個人,他既然能穩(wěn)坐攝政王之位這么多年,將一個國家整治的井井有條,怎么可能這么簡單,說廢便被廢了?
于是,昔日那些在司徒楓手底下干活的侍衛(wèi)們,直接鐵面無私的上前,一把摘下了他頭上的烏紗帽,鐵面無私的將他拖了出去。
而滿臉是血的司徒楓,此刻直接連叫囂的聲音都沒有了,臉上是一片灰敗絕望之色……
這時,宇文戟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一直沒有說話的孟扶舟。
俊秀的少年一身戎裝,英姿勃發(fā),眉眼與孟扶歌有七分相似,眼神清澈正直,卻又帶著幾分受了委屈之后的狠倔怒意。
這性子倒是與小時候相差無幾,這些年除了長高了些,還是一樣少年心性。
宇文戟饒有興致的勾了勾唇角,眼底似有一道流光閃過,沉聲喝令道:“孟扶舟,孤許你帶兵搜查平王府,即刻捉拿平王入宮問審!”
孟扶舟霍然抬頭,少年的眼中滿是激動之色,大喝一聲:“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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