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什么話,不能等解決了孟扶歌之后再說?
但一想到自己的形象,她也不得不隱忍下來,耐著性子聽她說。
薛彩站在孟扶歌的身前,朗聲道:“奴婢名為薛彩,原是孟府的一名醫(yī)女,如今在啟華殿伺候攝政王殿下。”
最后這一句話,顯然就是關(guān)鍵。
一下子,就讓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她的身份,而她也徹底的將自己與攝政王捆綁在了一起。
于是,所有人都在這一刻以為,是宇文戟要幫孟扶歌,只是礙于顏面,所以才安排了奴婢出來說。
沒想到攝政王居然如此是非不分。
雖然敢怒不敢,但是,也有一些人,對宇文戟產(chǎn)生了不滿。
“奴婢今日站出來,并非是因為攝政王殿下的授意,是奴婢自己想要替扶歌姐姐澄清一些事情!那日宮門口的刺殺,是我主動替姐姐穿上了嫁衣,也是我主動替她擋箭,并非是大家誤會的那樣,她并沒有推我,是我自己心甘情愿想要幫她!”
薛彩當(dāng)著所有人的面,一臉堅定,話語鏗鏘的說道。
但這一席話,顯然并不能挽回眾人心目中,孟扶歌的形象。
皇后更是冷下臉來:“你說,是你主動替她擋箭,此事本宮并無意見。但你既然說出口了,那么,你來告訴本宮,為何那日,是你穿上了嫁衣,而不是孟扶歌!難道說,從一開始,孟扶歌就不想嫁給本宮的太子?”
這句話,顯然才是最大的關(guān)鍵!
眾人頓時一陣嘩然。
是不是主動擋箭先不提,可為何孟扶歌要讓一個奴婢穿上嫁衣?
薛彩聞,頓時臉色一慌,一下跪倒在地上,驚慌失措道:“奴婢并非故意欺瞞,是……是姐姐的吩咐……”
又是孟扶歌!
這個時候薛彩突然站出來,非但沒有幫到孟扶歌,反而還給這把火,添了一捧油,讓她燒得越來越旺。
“求皇后娘娘開恩,不要怪罪扶歌姐姐,她并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,她這么做,一定是有苦衷的……”
薛彩跪在地上,十分懇切的說道,身體不住的輕顫,說話的聲音之中,都帶著一絲哭腔。
就好像,她真的與孟扶歌感情深厚一般。
可事實,卻讓皇后越發(fā)的憤怒了起來。
不愿意穿上嫁衣,就證明了孟扶歌根本不愿意嫁給太子!
太子身為大周王朝的儲君,自然代表著皇室的顏面,她這么做,就是在打皇室的臉面。
太子可以休了她,可以不要她,但是她孟扶歌,卻不能拒絕太子!
“好,好一個孟扶歌,本宮看她屢次觸犯大周律法,不僅膽敢謀害皇室子嗣,還敢對太子不敬,既然如此,便不必再審訊了,直接拖下去杖責(zé)一百!”
皇后看著孟扶歌,眼神冰冷的說道。
杖責(zé)一百,幾乎和杖斃沒有區(qū)別了。
這么多年,還沒有人能夠從杖責(zé)一百的刑罰之下,挺過來的。
“不……”
顧娉婷嚇得一聲驚呼,似乎是難以承受這個結(jié)果,直接暈了過去。
柳云月更是笑開了花,直接喊道:“皇后娘娘明鑒!”
在座的千金小姐們,似乎都在等著看孟扶歌的笑話,看她是如何驚慌失措的跪地求饒,看著她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,被人活活杖斃而死。
對于這個孟扶歌,就應(yīng)該是這樣的結(jié)局!
沒有什么事,是比看著她被活活打死,更讓人感到暢快的了!
宇文赫雖然摟著孟扶柳假意關(guān)心,但實際上,眼神一直都在看著孟扶歌,料定她必死無疑之后,心里那口濁氣方才舒展了一些,一臉陰狠的笑了起來。
敢羞辱他,就要付出代價,今日,就算是宇文戟坐在這里,也幫不了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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