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解他的暗衛(wèi)們,紛紛感到脊背發(fā)涼,心驚膽顫。
可孟扶歌和聞人彧,卻好似全然沒有意識到危險一般,臉上依然掛著挑釁的笑。
“既然我朋友來了,就不勞煩鬼靨大人相送了,我們自己走?!泵戏龈韫室庠谟钗年拿媲罢f道,刻意的加重了“我朋友”這三個字,那欠欠的小表情,當(dāng)真是囂張到了極致!
看著宇文戟越來越難看的臉色,孟扶歌這心里,可別提有多暢快了。
讓他剛才還囂張的趕她出宮,半分面子都不給她,如今她底氣十足,偏偏就是要仗著他對她的容忍撒野,看看他能忍到什么地步。
鬼靨直接冷汗嘩啦啦的往下淌,一臉欽佩的看著孟扶歌。
姐您可真敢說,真的!能在攝政王的頭上如此撒野還能好好活著的,這世上也就只有你一個了。
不僅僅是鬼靨,其余的暗衛(wèi),也都對孟扶歌投來了欽佩且同情的眼神。
欽佩,自然是因?yàn)樗拇竽?,而同情,則是預(yù)想到了她絕不會太好的下場。
“孟扶歌。”他又一次喊了她的名字,不過這一次他的語氣明顯與之前有所不同,這一次更低沉,更平穩(wěn),卻也更危險。
他目光沉沉的盯著她,用篤定的語氣道:“過來?!?
雖然他的語氣很平穩(wěn),但是孟扶歌卻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迫感,她知道,這是宇文戟真的生氣了。
之前玩鬧的時候,她可以耍賴,可以撒野,甚至可以調(diào)戲他,但是現(xiàn)在……絕對不行。
分寸,孟扶歌還是懂的。
她立刻收斂了笑意,毫不猶豫的便朝著他走去。
見到她還算識趣,鬼靨等人紛紛悄悄地松了一口氣,如果這個時候孟扶歌還不聽話的話,今天這局面,只怕是不見血難以收場了。
腰上突然一緊,孟扶歌的身子被迫停了下來。
卻見聞人彧用一根手指頭,勾住了她的腰帶。
他散漫的站著,臉上帶著又狂又野的笑,語間滿是挑釁道:“小歌兒,若是不想過去,就不用過去,小爺我罩著你?!?
孟扶歌表情頓時一僵。
鬼靨等人,也是一陣悚然。
宇文戟看著聞人彧,狹長的雙眸微微一瞇,冰冷的殺意在瞬間涌出,他已然預(yù)備動手。
孟扶歌是深知宇文戟實(shí)力的,雖然他身邊培養(yǎng)了許多死士,一般情況下輪不到他自己本人動手,但是若是真的要動起手來,他絕不輸給強(qiáng)者。
當(dāng)然,他也并非完全無敵。爆發(fā)力極強(qiáng)的他,在大量的消耗之后,便會進(jìn)入虛弱期,而在這個時候,他會陷入極其危險狀態(tài)里,手無縛雞之力,任誰都能輕松殺他。
所以,這也是為什么,宇文戟從來不動手,卻也能震懾住大部分的人。
因?yàn)檫@個秘密,只有她一個人知道。
前世,宇文戟已經(jīng)信任到,愿意將自己的命,完完全全的交到她的手里,才會在自己最虛弱的時候,讓她陪著。
雖然她知道以聞人彧的身法與輕功,未必并非不能和宇文戟一戰(zhàn),但是她一點(diǎn)都不想讓宇文戟動手。
痛痛快快的轉(zhuǎn)身,她沖著聞人彧抬了抬下巴,甚是得意道:“誰說我不想過去了?攝政王殿下喊我,我就算是爬也要爬過去……”
“小歌兒,你怎能如此沒有出息!”聞人彧一臉受傷,十分夸張的喊了起來,“小爺我哪一點(diǎn)不如他了?”
孟扶歌一下便看到了聞人彧的意圖,嘿嘿一笑,甚是誠摯道:“在我心里,你自然哪里都不如,我就是想和他在一起,年年月月朝朝暮暮時時刻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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