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扶歌看著他絲毫不為所動的背影,心里不禁的有些著急。
要如何才能讓他知道自己的心意呢?看他這個樣子,恐怕是不會輕易接受。
前世,宇文戟便是個古板到極致的人,即便為她付出了一切,做了無數(shù)常人難及的事情,也不曾與她說過一句愛她,甚至,他在付出的同時,也不曾問她要過任何回報。
因此,就算孟扶歌著急的想要回報他,也不知該如何下手,她怕自己萬一真的說了,他反而對她敬而遠(yuǎn)之。
若是再來一句,孤只把你當(dāng)妹妹照顧,絕無別的可能,然后一句話堵死了她的后路,她怕是連哭都沒地方哭。
褪去衣衫,孟扶歌乖乖的趴在了床上,露出背部的傷口。
薛彩打開藥箱,只手將里面的治療外傷的藥膏取出,一點點的涂在孟扶歌的背上,然后用手輕輕的替她揉開。
“姑娘身上的傷比昨日好多了,恢復(fù)的很不錯,再過幾日,這些外傷便不會痛了。”薛彩一邊輕輕揉著,一邊用軟糯清甜的嗓音說道。
她的聲音當(dāng)真是十分的好聽,不需要看她的表情,便能從聲音之中聽出她話語之中的笑意。
“嗯……多虧了薛楊……”孟扶歌忍著痛,隨意的應(yīng)付了她兩句。
薛彩沉默了一會,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委屈事,表情漸漸變得傷心,隨后聲音變的有些哽咽。
“方才在院子里,有個嬤嬤以為我是府上的丫鬟,非要安排我去做事,我……我和她說我不是丫鬟,只是來府上照顧的醫(yī)女,她卻不信,非要吩咐我……”
孟扶歌聞,自然是蹙起了眉頭。
薛楊是她請來的大夫,他的妹妹,也算是她的客人,自然輪不到府上的嬤嬤來使喚。
“白芷,回頭你給薛彩姑娘準(zhǔn)備一些衣裳,就說是我認(rèn)下的干妹妹,不許任何人使喚她!”聽罷,孟扶歌想也沒想便直接吩咐道。
不管怎么說,這次她受傷,薛楊和薛彩都幫了不少忙,也算是救了她一命,如此,也算是換了一份情。
而且,若能將薛彩留在身邊,她薛楊就無論如何都跑不了了。
薛彩十分驚喜,一臉受寵若驚道:“姑娘說的是真的?我……我可以叫您姐姐嗎?”
由于之前孟扶歌在昏迷的時候,薛彩幫著對付了孟清瑤,博得了白芷和青蓮不少的好感,連帶著孟扶歌也對她心生好感,聞自然是點了點頭。
“這又有何不可?這院子這么大,多你一個妹妹也不多?!泵戏龈韬敛辉谝獾恼f道。
薛彩幾乎喜極而泣,一邊偷偷抹了一下眼淚:“姐……姐……彩兒自幼父母雙亡,只能和哥哥相依為命,今日幸得姐姐垂憐,讓彩兒又重新有了家人,這份恩情,薛彩永生難忘,必定……必定對姐姐好!”
“哈哈,薛姑娘高興的都要哭了,夫人若是知道了,必定也是歡喜的?!卑总埔踩滩蛔≥p輕笑了一下。
孟扶歌看了一眼白芷,忍不住打趣道:“瞧把你給高興的,怎么?你也想當(dāng)我妹妹?多你一個不多,少你一個不少,要不你也來當(dāng)我妹妹?”
白芷臉頰微紅,小聲道:“奴婢比您大兩歲呢,就算是要認(rèn),也只能是小姐當(dāng)妹妹!”
孟扶歌柳眉一豎,故作慍怒:“嗯?哪來膽大包天的丫頭,居然想占本小姐的便宜!嘶——疼疼疼……”
“這淤血啊,就是要用些力氣才能盡快化開,方才不是姐姐不敢下重手,眼下既然是姐姐了,那妹妹我可就不客氣了……”薛彩抿著唇一笑,在她身上力道愈發(fā)的重了些。
“唔……”
孟扶歌悶哼了一聲,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,“還真不客氣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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