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一旦背負了叛國的罪名,那柳家才是徹底的完了。
至于他說還柳清風一個清白?人都已經死了,還要清白有什么用!
“老臣……老臣無話可說。”柳丞相強行咽下這口氣,咬牙切齒的說道。
宇文戟微微一笑:“沒有就好。那么,柳廷尉的事情,孤就暫且不計較了。不過……”
涼薄的視線輕飄飄的落在了柳云月的身上。
“孟柳氏,輪到你了?!?
一句話,直接嚇得柳云月渾身一震,看著柳清風慘死的樣子,她驚恐到渾身都跟著戰(zhàn)栗了起來。
“不……你不能殺我,我是無辜的,我被她害成這樣,她就是活該!”柳云月崩潰的哭了起來,身體不住的顫抖著。
縱然她是丞相之女又如何?
縱然她是無辜的又如何?
宇文戟若要殺人,可從來不會管對方是什么身份,所有的對錯,都可以是她來決定!
“宇文戟,你若是敢傷我的女兒,老子和你不死不休!有本事你今天就從老夫的尸體上踏過去!!”柳丞相直接起身攔住了宇文戟,一雙蒼老的眼中,是窮途末路的狠絕之色。
狗急了還會跳墻,宇文戟若是再敢動手,他必與他拼命!
“你說……你是無辜的?”宇文戟看著滿臉懼意的柳云月,突然一陣冷笑。
還是熟悉的笑聲,令人心尖一顫,不寒而栗。
柳云月垂死掙扎,死死咬牙道:“我就是無辜的!就算你是攝政王,也不能濫殺無辜,枉顧人命,百姓們都在看著呢!”
對于名聲,宇文戟從來不在乎,這些年來,為了穩(wěn)固朝堂,他的手上,不知沾染了多少人命,在百姓們的心中,他的名聲大抵也不會好到哪里去。
只不過,如今安居樂業(yè),他又習慣用武力鎮(zhèn)壓,坊間才不會有太多不利于他的傳。
“看來孟夫人還沒搞清楚一件事情?!?
宇文戟一邊淡淡的說著,一邊緩緩的走到了孟扶歌的身旁,蹲下身子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,確認了還有氣之后,手指在柔軟的唇上輕輕拂過,替她拭去了唇上的一點血跡。
“在此之前,孤從不殺無辜之人?!?
他將地上昏迷的人兒抱了起來,目光在她慘白到近乎灰敗的臉上輕輕掃過,眉心微微一凝,轉而看向了柳云月,深邃的眼眸在瞬間變得凌厲,毫不掩飾自己的戾氣,仿若有一柄利劍直刺人心。
“但,你傷了她……孤不介意殺第一個?!?
話音一落,在場的人全都被鎮(zhèn)住,沒有一個人開口,安靜的仿佛連呼吸的聲音都消失了。
知府李大人更是嚇得面無人色,他怎么也想不到,區(qū)區(qū)一個孟府嫡女,居然讓宇文戟如此大動干戈,可想而知她的身份……
剛才還是他讓人杖責她,如果宇文戟非要追究起來的話,他必定難辭其咎。
看著柳清風此刻還熱乎著的尸體,李大人覺得自己不僅頭發(fā)不保官位不保,就連性命都要不保了!
柳云月聞,更是被嚇破了膽,臉色泛青,一翻白眼直接便暈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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