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當(dāng)他們?nèi)滩蛔⌒闹械暮闷嫣ь^看去時(shí),卻看到白芷和青蓮依然跪在原地,毫發(fā)無損!
那……那剛才那個(gè)聲音,是怎么回事?
“長兄?!”
“清風(fēng)?!”
“柳廷尉?!”
在座眾人不禁左右四顧起來,怎么剛才還好端端站在那里的柳清風(fēng),突然就不見了蹤影?
只有極少數(shù)的人看到了剛才那一幕。
柳清風(fēng)剛才揮出的那一棍,并沒有打在白芷與青蓮的身上,反而他自己被不知道哪里來的一股巨力轟飛出去,整個(gè)人騰空而起,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完美的弧線,“砰”一聲,重重的摔出了公堂外。
“誰……誰那么大膽子,竟敢偷襲本官?!有種給我滾出來!”柳清風(fēng)摔得渾身一陣劇痛,但他畢竟是武將,皮糙肉厚身體也結(jié)實(shí),即便這么重重摔了一下,也不過就是痛了一些,并不至于受多么重的傷。
可在大庭廣眾之下,被人如此偷襲,而他,竟然連偷襲者的面都沒有見著,身為廷尉的他可不就是丟盡了臉面。
還不等他從地上爬起來,一道人影,突然出現(xiàn)在他的身前。
視線落在一雙繡著麒麟紋的黑色云靴上,柳清風(fēng)的視線莫名一顫,緩緩?fù)?,便看見了一件寬大的絳紫色錦袍,一股極為可怕的壓迫感從頭頂襲來……
是熟悉的感覺。
這衣料的質(zhì)感,全天下唯有一人。
當(dāng)意識到對方很有可能就是攝政王的那一刻,柳清風(fēng)仿佛聽到自己心里“咯噔”了一下,一股極為不好的預(yù)感涌上心頭,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處境好像有些危險(xiǎn)。
“參見攝政王!”
人群中,不知是誰喊了一聲,公堂上的人瞬間齊刷刷的跪了一地。
李大人連滾帶爬的從椅子上爬下來,虔誠的跪倒在地上。
除了太子、平王之外,所有的人,包括柳丞相一家,全都不能避免的下跪行禮。
柳清風(fēng)終于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……
眼瞳瞬間驟縮,眼前之人,竟然真的是宇文戟!
不過此時(shí),他壓根沒有理會他,甚至都懶得看他一眼,若無其事的抬起腳,一腳踩在了他的背上。
因?yàn)榫薮蟮膲浩攘?,柳清風(fēng)的身體被迫的貼在了地上,艱難的喘息著。
“不知攝政王殿下大駕,下官……下官有失遠(yuǎn)迎,還望殿下……息怒!”李大人整個(gè)人伏跪在地上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說道,他如何會不知攝政王的威嚴(yán),就算沒見過,聽也聽過,生怕自己那里做得不好惹惱了他,要自己的性命那就是一句話的事情。
柳丞相雖然跪在地上,但臉色卻十分難看,他明明安排了人手將他拖在宮中,他怎么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?還是說,他在宮里時(shí)便已經(jīng)察覺到了?
“柳相最近,過得挺安逸?!庇钗年従彽亻_口,低沉的嗓音,似乎是平淡無波的語氣,卻帶著一股獨(dú)特的,來自王者的威懾力,令人心頭一緊,莫名的懼怕。
柳丞相活了六七十年,見過的強(qiáng)者自然不在少數(shù),即便面對真正的帝王時(shí),都能從容不迫侃侃而談。
可面對宇文戟時(shí),他卻沒由來的感到緊張。
因?yàn)?,這個(gè)男人的手段,是出了名的狠絕干脆……他根本無法猜測他的心思,更無法揣度他的為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