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戟看了一眼棋局,顯然,輸贏已定,只待他……
“老爺!大小姐來了,有急事要找您!”
突然,家奴急匆匆趕來通報。
孟擎天聞,頓時拋下棋局不管,激動道:“快快,叫歌兒過來……”
轉(zhuǎn)頭又看了一眼宇文戟,道:“今日老夫的孫女來了,就先不下棋了,咱們改日再來,改日再來啊!”
說著,便開始下逐客令,“來人啊,恭送攝政王?!?
宇文戟坐著沒動,眼神帶著幾分玩味的看著孟擎天。
老爺子賴棋這招,已經(jīng)來了不知道多少次了,他總不能忍讓一次又一次吧?
“孟老……”
剛要開口,目光突然掃見一道跌跌撞撞的身影,正在朝著這邊走來。
漆黑的墨瞳微微一頓,狹長的雙眸微微一瞇,那雙素來凌厲淡漠的眼中,快速的閃過一絲饒有興致之色……是她。
唇邊那一抹玩味更甚了幾分,如此一來,他便更不能輕易走了。
“爺爺——”
輕呼一聲,一襲粗布舊衣,身材瘦弱的少女,突然間便一個傾身,朝著孟擎天跪了下來……
下一秒,那臟兮兮的小臉上,便有一行清淚滑了下來,那小表情看著簡直不要太生動。
可仔細(xì)一瞧。
那雙狡黠透亮的眼里,哪有半分傷心之意?
有的,明明是藏也藏不住的算計。
“歌兒?你怎么回事,怎么把自己弄成這樣,怎么還哭了……快快快,快起來!”孟擎天直接被嚇了一跳,立刻心疼不已的將人一把扶起,然后替她擦拭眼淚。
孟扶歌表情委屈至極,也難過之際,拉著孟擎天的手便哭道:“爺爺,二嬸她,她要害死我,還要害死我娘??!”
“這……這是怎么回事?”孟擎天臉色一變,表情頓時便凝重了起來。
孟扶歌立刻添油加醋的將顧娉婷枕中藏毒之事,和她的被褥被下了毒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,再配上一副自己快要被毒死的表情和哭泣聲。
直接讓孟擎天又氣又急,拍著桌子大喊:“豈有此理!真是豈有此理!歌兒,那你現(xiàn)在……中毒要不要緊?”
孟扶歌又搖了搖頭,聲淚俱下道:“自然是不要命的,只是……只是孫女的臉,無法恢復(fù)之前的美貌了……嗚嗚……孫女是不是再也嫁不出去了?”
“歌兒不哭!你可是我孟擎天的嫡孫女,怎么可能會嫁不出去,誰嫁不出去也不會是你,你放心!有爺爺在,還有……還有你攝政王皇叔在,誰敢嫌棄你!”
孟擎天看了宇文戟一眼,信誓旦旦的說著。
攝政王皇叔?
孟扶歌剛才一直在演戲,沒敢太仔細(xì)關(guān)注旁人,此時偷偷往旁邊瞄了一眼,卻正好對上了一雙狹長的眸,正饒有興味的瞧著她,像是在看什么有趣的物件一般。
心尖狠狠地一顫,她只覺得自己像是被看透了一般,竟不敢去直視他。
不過也是,這個時候的宇文戟,應(yīng)該是最狂傲,最無可比擬的時候,他的地位,甚至凌駕于皇帝之上,氣勢自然是強(qiáng)大的。
前世的她,就是因為被他的氣勢所震懾,以至于一直害怕他,反而忽略了他對她的好。
不過經(jīng)歷了這么多,這一次,她自然不會再怕他。
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