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……沒有這么多的,我的那些藥材,都是最普通的……根本都不能拿來賣的……”薛楊一聽到這個數(shù)字,這會也顧不得哭了,立刻起身解釋。對方既然原以為他出頭,他自然不能任她被人嘲笑羞辱。
然而,孟扶歌卻面不改色的從懷中取出了五張一千兩的銀票,上前兩步,“啪”地一聲,重重的拍在了桌上。
“五千兩!”
看到這銀票,老大夫直接傻眼了。
在場的眾人也傻眼了,全然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著孟扶歌,這……這是哪里來人傻錢多的小姐?就為了幫一個醫(yī)館學徒,就一擲千金,這是鬧著玩呢?還是看上他了?
“不不不……不行不行,這位姑娘,這可千萬使不得!”薛楊直接就慌了,他這輩子哪里見過這么多的銀子?若是有這些銀子,他哪里還會買不到藥材,救不了妹妹,還跪在這里哭?
孟扶歌卻壓根不搭理他,只冷冷的看著眼前這仗勢欺人的老頭,一字一頓道:“銀子,我拿出來了,之前被他偷走的那些藥,麻煩大夫拿出來!”
“你……你是認真的?”老大夫看了看銀票,又看了看孟扶歌的臉,一張老臉上滿是震驚之色。
孟扶歌微微一笑:“自然!”
老大夫渾身一顫,立刻抖抖索索的起身,去將之前從薛楊身上搜出來的藥材取了過來,放在了孟扶歌的面前。
孟扶歌看了一眼那些藥材,而后,沖著薛楊道:“你且來說說,這里面,都有什么藥材?”
這一刻,看熱鬧的百姓們都聚了過來,紛紛瞧著孟扶歌,以及她手里的那五千兩白銀,眼神那叫一個火熱。
“曲蓮一錢、白芷二兩、朱砂一錢、竹葉二兩、竹苓三兩、百合五錢……”薛楊嫻熟的將桌上的這些藥材報了出來,數(shù)量也記得一清二楚。
孟扶歌冷冷一笑,盯著那老頭問道:“請問大夫,他報的這些藥材,可有錯漏?”
老大夫低頭看了一眼,搖了搖頭,這些藥材想要辨認很簡單,他自然不會錯。
“所以,就這么些藥材,你敢問我要五千兩銀子,老頭!你是覺得本姑娘是個傻子,故意訛我呢?!”孟扶歌當著老大夫的面,狠狠一拍桌子,怒不可遏道,“原來這所謂的回春堂,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訛人,一付普通治療風寒的藥方,竟然敢要我五千兩銀子!這大周王朝,還有沒有王法了?”
“你……我……”老大夫被懟得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,整張臉都青了。
這時,回春堂其余的大夫見情勢不妙,立刻上前勸道:“姑娘息怒啊,我們回春堂所有的藥材都是明碼標價的,絕對沒有訛人的,孫大夫他方才只是一時生氣,口不擇罷了……您可千萬不要與他計較啊……”
“不計較?呵!就為了這么些不到一兩銀子的藥材,他便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羞辱別人,你跟我說,他只是一時生氣?”孟扶歌斜眼瞥了那老大夫一眼,抱著胳膊一臉不屑的冷笑道,“我看他分明就是為老不尊,害怕自己的徒弟的醫(yī)術(shù)超過自己,才故意設(shè)計了這么一出!”
“你……你住口!你懂什么是醫(yī)術(shù),你居然敢如此說老夫,老夫跟你拼了!”那老孫大夫被孟扶歌氣得胡子都在抖,氣急敗壞地想要沖上來理論,卻被回春堂的大夫們死死攔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