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西夏將士,悍不畏死,絕不向你衛(wèi)淵俯首稱臣!”
“糜天禾,你不是個人,你就是一頭畜生!”
“不對,畜生都比你強!”
“糜天禾老子詛咒你不得好死……”
西夏天慶城北方城墻上,無數(shù)將士破口大罵。
只因為糜天禾在開戰(zhàn)前,就派人潛入暗殺大夫,火燒藥鋪,緊接著挨家挨戶丟天花病人衣服、唾液的碎銀子……
如今導(dǎo)致整個天慶城內(nèi),瘟疫遍布,士兵們只能強行把百姓隔離,因為沒有大夫,只能抽調(diào)軍醫(yī),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,整個城池的藥材,大部分都被糜天禾燒了,剩下的藥材還要留給守城士兵,在生死關(guān)頭,不少百姓為了活下去,不停向軍方施壓,甚至馬上就有暴亂的風(fēng)險。
天慶城西鄰賀蘭山,東有黃河,故此糜天禾命梁家軍堵住北口,圍而不攻。
城內(nèi)西夏國兵馬大元帥,李萬山此時腦袋都快大了。
西夏已經(jīng)接到線報,梁家軍臨時換帥,換成了梁俅以及軍師糜天禾。
他能猜出來,肯定是糜天禾要使毒計,梁紅嬋為了自己聲譽,所以讓梁俅這個廢物背鍋。
對于糜天禾這滿肚子陰損壞的毒士,他早就做了萬全準備,比如時刻派人看守水源,大軍保護糧倉,可萬萬沒想到這癟犢子沒動糧食和水源,而是去殺城內(nèi)大夫,然后火燒藥材,散播瘟疫……
李萬山有心開城門與梁家軍決一死戰(zhàn)。
如果對方攻城,他們借著城墻防御工事還能與其抗衡,如果出城引戰(zhàn)就沒了優(yōu)勢,所以全軍覆沒是板上釘釘?shù)模虿贿^根本就打不過。
西夏國副帥對李萬山問道:“大帥,剛剛西城出現(xiàn)了一小股百姓造反,雖然已經(jīng)鎮(zhèn)壓下來,但派過去的士兵已經(jīng)都隔離,生怕染上瘟疫,感染全軍。”
“本帥知道了,面對糜天禾這毒士,本帥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,此時的我真正體會到當初海東青的悲傷……”
李萬山揉了揉太陽穴,他是多想對方統(tǒng)帥還是公孫瑾,哪怕對方軍事上的造詣再高,哪怕自己打不過,但好歹人家是堂堂正正,反觀糜天禾這狗東西,不對,說他是狗東西都侮辱了狗……
“副官,傳令下去,命令所有士兵從西方離開進入沙漠。”
副帥表情恐慌地道:“大帥,我們走了,城內(nèi)百姓怎么辦?那里面可有不少咱們將士的家人在啊?!?
李萬山一拳打在城墻上:“目前除了這樣做,本帥還有其他辦法嗎?繼續(xù)留下來的話,出城一戰(zhàn),沒了防御工事的優(yōu)勢,我們必敗。繼續(xù)龜縮城墻上,城內(nèi)早晚發(fā)生大暴亂,設(shè)身處地,如果我得了瘟疫,沒有藥材,沒有大夫,只能被隔離等死,我肯定也會造反!”
“而且百姓們也不能帶走,先不說會不會傳染我們士兵,單說沙漠環(huán)境惡劣,這些普通人都很難走出去,更別說如今他們身患瘟疫,進入沙漠就是一個死?!?
副帥也知道大帥說得沒錯,如今給他們的選擇看似很多,但實際上只有放棄百姓,帶兵從沙漠去西夏的其他城池駐守。
“話雖如此,可大帥您的聲譽……”
“國之將亡,我個人聲譽又算得了什么?一切罵名我李萬山扛了!”
話落,李萬山手中出現(xiàn)一條繩子,對副官道:“還愣著干啥,把本帥綁上啊……”
副帥滿頭黑線地看著李萬山:“大帥,你…你要犧牲我?我可是你的親信啊?!?
“名聲無所謂,我會用其他東西補償你,放心到時候你最多挨幾下軍棍,絕對不會有生命之危,當然你也可以不綁,那留下守城拖延給大部隊斷后,拖延糜天禾的任務(wù)交給你!”
“呃,斷后任務(wù)是必死無疑……”
副帥沒有猶豫地將李萬山綁了起來,而后代替李萬山下令,放棄全城百姓,留下五萬人拼死守城,其余將士全部從西方撤出。
另一邊,鼻青臉腫被梁紅嬋當了出氣筒的梁俅,趴在擔架上大腚腫起多高,對糜天禾問道:“咋還不動手呢?我姐都說了,西夏士兵不是我們梁家軍的對手,直接開干就完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