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在這一刻黎德發(fā)有一種恐慌,那是超出個人控制的范疇,讓他抑制不住的發(fā)抖。
他甚至,連解釋都說不出來。
李主任聽完所有的,他臉色逐漸變冷,他不知道這里面竟然還這些骯臟的事情。
“好你個黎德發(fā),竟然瞞著大家做了這么多骯臟的事情。”
黎德發(fā)眼眶發(fā)紅,像是一個賭徒,在做最后一搏,他朝著陳老求情道,“這是我一個人的主意,鈴鐺她是不愿意的,但是我逼迫了她?!?
“陳老,請您看在她不知情的份上,給她一個機會!”
可憐天下父母心。
黎德發(fā)不是一個好隊長,但是他絕對是一個好父親。
陳老看著他,“機會不是我給的,而是能者居之?!?
他說完這話,不再去看黎德發(fā),而是朝著陳美娜道,“陳知青,你想如何處理他?”
是處理,而不是解決。
對于陳老這種級別的人來說,想處理一個犯錯的黎德發(fā),他甚至不用親自出馬。
便有人會替他出手。
從頭到尾,陳美娜都沒說話,哪怕是在聽到黎鈴鐺冒名頂替她也是。
她平靜的仿佛是一個局外人。
她更多的是困惑。
“為什么會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?”
她在問黎德發(fā)。
黎德發(fā)的臉色瞬間扭曲了,扭曲到通紅的地步。
陳美娜站在他的角度思考,“是覺得讓黎鈴鐺冒名頂替了我,就可以端上鐵飯碗了嗎?”
“可是,這個鐵飯碗真的好端嗎?陳老和宋站長是在月亮灣發(fā)現(xiàn)的我,意味著這個鐵飯碗必須要下海,而且是深潛,這不是隨時會暴露?”
一旦暴露,不止面子沒了,里子也沒了。
就如同黎德發(fā)現(xiàn)在這樣,徹底臭了。
明明這么簡單的問題,他們?yōu)槭裁催€會選擇這么做?
陳美娜不懂。
“他們知道?!标惱咸胬璧掳l(fā)解釋,“但是他們還想賭一個機會,說到底,貪婪害死人?!?
黎德發(fā)低著頭不說話。
他們是勝利者,怎么解說,都是由著他們。
“其實?!标惱峡粗鹑衾ЙF的黎德發(fā),說出最后一出暴擊,“我和宋站長,在很早之前就發(fā)現(xiàn)黎鈴鐺是假貨了。”
這話一落。
黎德發(fā)渾身一震,驟然抬頭,還帶著幾分不可置信,“不可能!”
他下意識的否認,“那你還讓我們家鈴鐺去你家?!?
若不是真心想要培養(yǎng)鈴鐺,又怎么會帶著她回家呢?
陳老目光同情地看著他,“黎德發(fā)你是大隊長,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,我們國家有一句古話叫做順藤摸瓜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