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醫(yī)生護士看見遲建國臉色不好看,急忙轉身圍在張燁病床前,也不知道在檢查什么。
楊洛嘴角一撅走出來說道:“我說遲副院長!那個家伙是什么來頭,知道我是你找來的,居然還有膽量陰我。”
遲建國說道:“他叫白俊杰,是白鵬高副院長的侄子,畢業(yè)于美國約翰霍普金斯醫(yī)學院,博士學位。被我們醫(yī)院特聘來的?!?
“哦?”楊洛眉毛一挑,“約翰霍普金斯還是個博士,來頭還真不小,有機會得認識一下?!闭f到這,摸了摸自己的下巴:“這個白鵬高也是聘來的?”
“對!是簡院長親自請來的。”遲建國點頭。
楊洛說道:“怪不得他這么囂張,不把你放在眼里?!?
遲建國笑著說道:“咱們當兵的本身就被人瞧不起,而且白家在中國那可是醫(yī)學世家,威望很高。不把我放在眼里也很正常?!?
楊洛嘿嘿一笑:“最好別他媽的來招惹我?!?
這時那些醫(yī)生護士走了出來,一名醫(yī)生說道:“院長!槍傷是最容易感染的,而且一旦感染很難控制,我們還是想想辦法怎么預防吧?!?
遲建國說道:“槍傷感染是世界性的醫(yī)學難題,我們只能以現(xiàn)有的抗菌藥物保守治療,一但這些藥不起作用,那也只能聽天由命?!?
那些參加手術的醫(yī)生護士一個個低下了頭,雖然他們和張燁不認識,但在手術室也可說是見證了一個生命奇跡。為了拯救一個生命,他們每個人都用盡了全力?,F(xiàn)在人活了,要是因為感染而讓病人死亡,那可真是太可惜了。
聽見他們的對話李娜急了,走到楊洛面前死死抓著他的手說道:“楊洛!你一定要想想辦法啊。”
楊洛安慰的說道:“有我在你放心吧,再說憑張燁的身體素質不會有問題的?!边@話說出來就連他自己都有點心虛,這么嚴重的槍傷,百分之九十會感染。而憑著張燁的身體素質,感染后度過難關幾率確實是普通人的兩倍到三倍。但這只是幾率,后果誰也預料不到。
突然楊洛想到兩年前他的老師無意中說過一件事情,美國一家生物研究所正在研究一種叫v的特種抗感染藥劑,如果研究成功能對綠桿菌、肺炎桿菌等常見細菌完全扼殺。
一陣吵雜的聲音隱約在樓梯口傳來,打斷了他的思路。楊洛皺著眉頭說道:“我說遲副院長,你們這個醫(yī)院還真是熱鬧,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菜市場?!?
遲建國被這個侄子說的老臉一紅,“我去看看?!?
楊洛說道:“我也去看看。”
那些醫(yī)生護士也跟在他們身后,楊洛一下來就看見那位白俊杰博士。而他的對面站著一名穿著老式軍裝,拄著一個破拐棍的老人。
白俊杰正在口吐白沫打著官腔,“我說這位老同志,怎么說你也是老黨員了,在我們軍區(qū)總醫(yī)院呆了兩個多月了,免費吃免費住一分錢不花也可以了?,F(xiàn)在呢,咱們醫(yī)院床位很緊張,你就犧牲一下把床位騰出來,明天你出院吧?!?
楊洛站在樓梯口看著,森冷的說道:“這位老人家應該是軍人?!?
站在他身邊的一名小護士憤憤不平的說道:“這位老人家參加過越戰(zhàn)、抗美援朝,后來在一次戰(zhàn)斗中丟了腿,是個很有名的戰(zhàn)斗英雄?!?
楊洛眼中閃過一道幽冷的紅芒,這樣一位老軍人,一位戰(zhàn)斗英雄為了國家為了人民付出了那么多,現(xiàn)在居然連看病的權利都給剝脫了。
老人身體一直在顫抖,最后嘆了口氣:“我走!”說完轉身走進病房,時間不長拿著一個破爛的包裹走出病房。拄著拐杖艱難的向樓梯口走去。雖然他的一條腿沒了,走路很困難,但是他的上半身依然挺得筆直。
站在那里的幾名護士看不過去了,急忙走上來要幫老人拿包裹,可老人把拐杖橫在胸前羞憤的說道:“當年我的腿被炮彈炸沒了,但老子照樣憑著雙手殺了三名美國鬼子。”說到這把包裹舉起來,“這點東西我還拿得動,不牢你們大駕了?!闭嬲能娙硕际菗碛邪凉堑?,這樣的羞辱沒有人能受得了。何況還是一名參加過越戰(zhàn)、抗美援朝戰(zhàn)斗英雄。
那些醫(yī)生護士一個個臉現(xiàn)羞愧之色,這樣的事情誰也沒有辦法,人微輕啊。況且趕老人出院的是白副院長下的命令,他們就是有什么想法也不敢說出口。
白俊杰得意的喊道:“這就對了,你是老黨員就要有這樣的覺悟?!闭f完指著面前的一名護士,“你去通知財務部給他買張回家的火車票,我們不能虧待了老英雄?!?
英雄兩個字在他嘴里說出來非常的刺耳,楊洛轉頭看了臉色鐵青的遲建國一眼,然后快步走了過去。
白俊杰一抬頭得意的笑容僵在臉上,轉身想走緊接著脖子被一只強而有力的大手抓住,然后整個身體就像小雞仔一樣被拎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