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延原本是想來給易琛過生日,然后賴上個三五天再走。
結(jié)果不知不覺,他就在晉城待了一個多月,眼看著易琛從年底修羅場慢慢磨到了臨近年假。
這天,喻延剛睡醒就接到了盧修和的電話。
“你還在晉城?!這都快過年了,打算幾號回來?。俊北R修和那邊還有鼠標的聲音,估計是在早起打游戲,“我爸一直問我你今年初幾來拜年呢。你可得早點決定,再晚幾天,機票都貴了?!?
喻延吃著早餐,道:“我今年可能不回滿陽過年了?!?
盧修和愣了愣:“不回來,那你打算去哪你該不會要跟1老板一塊兒過年吧?”
喻延嗯了聲:“應該是。”
盧修和安靜了會,突然壓低聲音問:“小延,1老板在你旁邊嗎?”
喻延看了眼不遠處沙發(fā)上的人,不自覺也放低音量:“他聽不見。怎么了?”
換做以前,盧修和是絕對沒法把這兩人想成朋友以外的關(guān)系的。但自從他打開了那扇新世界的大門之后,簡直看得門兒清。
“你們兩才在一起多久啊,你這就和他一塊過年了?他家里人呢,你見過嗎?”盧修和道,“小延,不是我說1老板一看就知道家境很好。雖然咱們也不差,但畢竟還是小門小戶,普通人家,你們又是同性我怕他家里人看不起你,欺負你,逼著你分手!”
盧修和越說越激動,“沒事小延,如果他們真看不起你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,莫欺少年窮!等你以后成了直播界杠把子,就讓他們后悔去吧!”
盧修和的擔心也不無道理。
這事喻延不是沒想過,但他不打算因為害怕就逃避。
“你是不是退婚流小說看多了?!庇餮邮Γ岸宜麄?nèi)绻娌幌矚g我,就算我成了直播間杠把子,他們也不會后悔的?!?
盧修和:“也是。不,我不是這意思,我就怕你吃虧。”
“我一大男人,能吃什么虧。”喻延道,“放心吧,沒事?!?
剛掛電話,沙發(fā)上的人就抬眼:“什么退婚,吃什么虧?”
這耳力也太好了。
喻延道:“沒什么,你還不去公司嗎?”
“去?!币阻∑鹕?,把報紙隨手放到一邊,“我今天早點回來,我們出趟門?!?
“好?!庇餮幽闷鹂毡P子起身,“去做什么?吃晚飯嗎?”
“去健身房?!?
“?”喻延停下了動作。
“每天都坐在電腦前,做點運動,對身體好?!?
喻延平日在家偶爾也會出門鍛煉,但都局限在慢跑上,時間也不長,繞著后面的湖跑了幾圈就算運動了。正兒八經(jīng)來健身房鍛煉還是頭一回。
他們?nèi)サ氖切^(qū)健身房,只有戶主才能進,他們?nèi)サ臅r候健身房空無一人,只有一位管理員在前臺坐著。
為了方便,他們換了簡單貼身的t恤,把那點袖子都往上卷了起來。
喻延在跑步機上跑著,邊擦汗邊偷看旁邊的人。
易琛的肌肉線條真的非常養(yǎng)眼,不是那種太夸張的肌肉,每個起伏都恰到好處。
感覺到他的視線,易琛停下手上的動作:“累了?”
才剛來沒多久,喻延哪好意思這么快說累。他輕喘著氣,搖頭。
四十分鐘后,喻延跑不動了。
他平時疲于鍛煉,這會兒突然加大運動量,還真有些受不了。
反觀旁邊的易琛,正十分平靜地前往下一個健身器械。
喻延腿已經(jīng)有些發(fā)軟,但他沒停下來,才鍛煉半小時就成這樣,他總覺得有些丟人。
易琛察覺到他的疲累,抬頭看了眼墻上的鐘表,數(shù)足了五分鐘,才過去給他鋪臺階。
“我做會兒仰臥,來給我數(shù)數(shù)?”
喻延一愣,忙不迭點下暫停鍵,喘著氣:“好?!?
喻延盤著腿坐在器械旁邊,雙手握著水杯,認真給他數(shù)著數(shù)。
過了一會兒,易琛躺下去后,沒再繼續(xù)起來。他躺在墊子上,喘氣看著喻延:“多少個了?”
“127?!庇餮尤滩蛔〉溃澳愫脜柡??!?
他來晉城的這段時間,易琛明明也沒怎么鍛煉,怎么他們兩的體格一天一個地?
“不厲害,太久沒做了?!币阻∞D(zhuǎn)過頭,目光灼灼,“延延,拉我一把。太累,起不來?!?
喻延哦了聲,抓起他的手,剛準備起身,就被人一個用力拽了回去,他直接摔到了易琛身上。
他嚇了一跳,好在他還沒使力,不然這一摔可不得了。
他驚魂未定,道:“你怎么”
易琛沒說話,按著他的脖頸,把他往下一壓,兩人碰了碰嘴唇。
他們都剛運動完,身上的味道說不上好聞,喻延能清晰地聞到易琛身上散發(fā)的汗味,屬于的成熟男人的荷爾蒙不斷刺激著他的感官。
喻延沉溺不到半分鐘就回過神來,他猛地坐起身來,壓低聲音:“前臺有人”
易琛掃了眼他身后:“他沒看見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