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積蓄力量
又休整了一天,等來了飛機送來的我訂購的裝備。這時候的我們,已經(jīng)有了正規(guī)軍的模樣。我和迪米特里都是凱夫拉裝甲的頭盔、作戰(zhàn)服,人手一支mini-14,備用防身武器是hk-mp5k,每個人都備有滿滿的五個三十發(fā)5.6mm口徑彈夾,三個9mm彈夾,醫(yī)藥包、開鎖器、工具箱、行軍水壺等等雜物一應俱全,現(xiàn)在我們可以說武裝到了牙齒。
但是看到我們的民兵部隊,就差太多了。裝備雜七雜八,服裝五顏六色,人員三教九流,有的人員甚至還沒有配槍,大部分人員的彈藥不到一個基數(shù)。
“揚,我們需要大量的裝備,只靠我們幾個是不可能打敗戴蒂娜的,如果再有一次進攻我們不知道還能不能防守得住?!卑鸷偷厦滋乩镎驹谖疑磉叄麄円埠芮宄F(xiàn)在的最緊迫的事情。
“在達森的南邊,有一座戴蒂娜的兵營,那里有大量的武器裝備,足可以把我們的民兵武裝起來?!卑鹫f,“我曾經(jīng)在哪里做過一段時間的醫(yī)療輔導員。”我在沉思,“趕路快的話,今天晚上就能趕到?!卑鹩盅a充道。
“防守力量如何?”我不想作無準備的戰(zhàn)斗。
迪米特里在一旁說:“這個軍營是訓練新兵的,普遍戰(zhàn)斗力不強,主要應該注意那幾個教官,他們大都是職業(yè)軍人,能力很強。”
“他們都是為錢賣命,對戴蒂娜并不忠誠”艾瑞在一旁急著說,突然她意識到了什么,忙閉上嘴看著我。
“職業(yè)軍人,有趣的對手?!蔽抑腊鹁狡鹊脑?,并不說破,微微一笑,轉移了話題。
既然大家一致確定了目標,我們馬上出發(fā),帶齊了給養(yǎng),午飯就在路上吃了,至于晚飯,運氣好的話,可以在兵營里吃了。
我們走得并不快,艾瑞體質雖然不錯,但對于一個女人來說,15公斤的戰(zhàn)斗全負重還是有些吃力,迪米特里的傷勢還需要休養(yǎng),只讓他背負了15公斤,至于我,5公斤的負重,還擔負著開路警戒的任務,對我們來說,這都是一種挑戰(zhàn)。
達森到兵營有40公里路程,要穿過兩處森林,一條河流。我們每行進10公里就休息0分鐘,預計晚十點到達兵營,正是吹過熄燈號一個小時的時候,利于進攻。
走了大概有十幾公里的時候,太陽已到頭頂,五月的天空沒有一絲云彩。我們躲在一處樹蔭下歇息,順便吃東西。吃著他們這里特有的面餅,喝著清水,一時也舒暢無比,趕路的疲憊驅散了大半,三個人臉上都露出了滿足的神色。
“撲撲--”一輛小型車的引擎聲從遠處傳來,我們翻身躲在土丘后面,武器也亮了出來。“媽的,打擾我吃飯,你死定了”我咬牙詛咒道,剛出現(xiàn)的好心情被驅散真是讓人懊惱。
目標出現(xiàn)在我們的視線里,一輛土黃色的大眾面包車,是70年代的流行款式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老舊不堪,車身上涂著花花綠綠的圖案,最引人注目的是車頂上的一只巨大冰激凌蛋筒模型,顫巍巍的向我們這里駛來。
“我認識他,是荷馬冰激凌”艾瑞收起了槍,有些笑微微的說。
“這個家伙,我還以為他消失了呢,沒想到還能見到他”迪米特里看來也認識他。
車子到了土丘前的道路旁,突突地熄了火。我們沒有出現(xiàn),繼續(xù)隱藏著觀察它。車上下來一個粗壯敦實的漢子,穿一件花襯衫,嘴里罵罵咧咧地提著一個水桶向車頭走去。掀開發(fā)動機罩,看來他似乎想給車加點水,突然“哧——”的一聲,他跳起來,甩著手,大聲咒罵著,燙著了。
“我有個想法,我們會更早到達兵營”艾瑞攜起裝備,向車子走去,我和迪米特里也跟了上去。
“嗨——荷馬。”艾瑞遠遠地打了招呼,車罩后,一張方方正正的臉伸了出來。
“艾瑞!是你,我還以為——”這個男人顯然和艾瑞很熟,他把手在褲子上擦了又擦,伸出雙手擁抱了艾瑞。
“你這家伙,我還以為你和你的老爺車掉到山下去了呢”迪米特里依舊板著那張苦臉。
“迪米,不要說我的老爺車,它可是我爸爸傳給我的”,荷馬顯然很在意別人說他的車子。
“不要叫我迪米!你這個賣蛋筒的家伙?!钡厦滋乩镆灿屑芍M啊。
幾個人一人一個冰激凌蛋筒,在炙熱的陽光下,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享受了。通過他們的談話,我知道了荷馬原來也在軍隊里呆過,甚至和迪米特里在一個部隊里服過役,后來不滿女皇的所作所為,退役后接替了父親的工作,開著近三十年的老車賣冰激凌。他很同情起義軍,給起義軍傳遞過情報,是一個可以爭取的力量。
“總之,怎么說呢,我需要養(yǎng)家,我的家里還有兩個孩子呢。”荷馬吃著蛋筒,含含糊糊的說。艾瑞想讓他參加起義軍,他受過訓練,可以很快的適應戰(zhàn)斗。
“荷馬,正是為了你的孩子著想,你也不希望他們呆在一個完全沒有前途的國家吧。”艾瑞一語中的。
“陰天總會過去的,我每天還能收入50美元,能讓孩子吃上飯”荷馬抬頭看著刺眼的太陽,目光躲閃不看我們,他已經(jīng)動搖了。
“50美元,一天”我隨身帶著現(xiàn)金,五張嶄新的票子遞到荷馬面前,他說一天能賺50美金,我要是能相信才見鬼了?!鞍愕能囎印敝饕强粗辛怂睦蠣斳?,除了快捷,還不引人注意,畢竟它在阿諾卡的地面上跑了將近三十年了,誰不認識它啊。
“我不是為了錢”荷馬努力把視線從鈔票上移開,看了看艾瑞,辯解道。“我要負很大的風險,我可不想因為50美元而斷送了自己的活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