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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5、第95章

秦滿是屬于穿衣顯瘦,脫衣有肉的類型。西裝下是健碩有力的肌肉,扛起來還真不輕松。

是什么才能讓剛才那個看起不超過120斤的小助理把他扶穩(wěn)。

是錢吧。

紀燃心里罵罵咧咧,吃力地把人搬到了客廳的沙發(fā)上。

他沒急著做什么,而是往后一退,手放在睡褲口袋里,斂眼看著面前的醉漢。

秦滿的臉頰和耳朵都是紅的,眼睛迷離,坐的姿勢歪歪扭扭,強撐著抬頭看他。

見紀燃沒動,他伸手想牽他,卻怎么也夠不到。

紀燃一下有些摸不準,這人到底是真醉還是裝醉。

于是在秦滿就要牽上他的時候,紀燃突然手握成拳,直接朝他臉上揮去。

拳頭在秦滿眼前停下,差一點點就要挨上。

“你要是再騙我,我們就玩完了?!奔o燃道。

秦滿茫然地看著他的拳頭,躲也沒躲,像是聽懂了,又像是沒聽懂。

片刻,他湊上前,用臉頰蹭了蹭他的拳頭,含糊不清地問:“生起氣來,連自己男朋友都打?”

“……”

看來是真醉了。

半晌,紀燃收回手,無奈地問:“自己能不能脫衣服?”

之前他喝醉時秦滿照顧過他,現(xiàn)在就當是還債了。

秦滿點頭:“能?!?

紀燃轉身進浴室,弄了條熱毛巾,再出來時,秦滿身上只剩了一條黑色內褲,衣服被他丟得滿地都是,腳上還穿著襪子,看上去滑稽得很。

秦滿癱坐在沙發(fā)上,低低垂著頭,緊皺著眉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“……誰他媽讓你脫這么干凈?”紀燃無語,“你是傻子嗎?”

怕他著涼,他彎腰撿起襯衫,虛虛套在秦滿肩上,“手伸出來?!?

秦滿半晌沒動。

紀燃疑惑:“……你在看什么?”

“寶貝,怎么辦?!逼蹋貪M有了回應,他手按在自己內褲上,“我硬不起來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”

“我以前不這樣?!本莆犊M繞在兩人之間,秦滿擰緊眉頭,“它不認得你了?我不準?!?

操了。

這人該不會以為自己讓他脫衣服,是在邀請他吧??

紀燃又想揍他,又覺得好笑,一時間表情特別怪異。

他現(xiàn)在能肯定,這逼真醉了,還醉得不輕。

紀燃彎下腰,剛準備幫他擦身子:“你……”

“你別急?!鼻貪M把手伸進內褲,試圖喚醒小兄弟干活,還趁機低頭親了他一口,“馬上……”

“……”紀燃崩潰。

平時是要騷到什么境界,喝醉了才能發(fā)情成這樣??

就連岳文文,喝醉了也只是喜歡亂抱人。

他們太久沒親吻,紀燃保持著蹲下動作,半天才反應過來,紅著臉去把他的手拉出來,被這變故攪得語無倫次:“操,你他媽……你發(fā)什么騷?!”

秦滿看他:“不做嗎?”

紀燃:“不做,做個屁?!?

秦滿靜靜坐著,半晌才哦了聲:“可我好想你?!?

明明喝醉了,一字一句卻十分清晰,忽略他的胡亂語和漲紅的臉頰,就跟正常時候沒兩樣。

紀燃沉默,握著他的手腕,開始給他擦拭手掌。

“明明每天住在一起?!鼻貪M喃喃自語,話出奇的多,“怎么還這么想你?!?

“你頭發(fā)怎么染回來了?”

“黑色好看。我喜歡你黑色頭發(fā)?!?

“綠色也喜歡,都喜歡。就是綠色不好,看著像在罵我。”

紀燃頭也沒抬:“……你能不能別說話了?都喝醉了怎么還這么煩?!?

“嗯。”秦滿垂眼看他,許久后說,“我沒醉?!?

“你醉了,要不要扶你去鏡子前看看,你現(xiàn)在就像只死豬。”

“是嗎,”秦滿笑了,“你喝醉不像死豬,你喝醉了特別可愛,身子都是紅的,耳朵是,大腿也是,你是糖葫蘆轉世。”

紀燃被這直男比喻驚著了。

“你他媽才糖葫蘆,你下輩子就是糖葫蘆,不好吃被人吃一口就丟了的那種。”

秦滿笑著不說話了,他渾身沒力氣,絮絮叨叨說這些已經耗費了全身的勁。

終于擦干凈,紀燃給他灌了杯溫水,雖然動作不溫柔,但也沒讓水溢出來。

放下杯子,他問:“能不能起來?”

“能?!鼻貪M問,“我們去哪?”

紀燃站起身:“回房間,還是你想睡客廳?”

秦滿歪頭,靠在紀燃腰上,伸手抱住他的大腿,用身體表達了自己的意愿。

紀燃無。這人喝醉了怎么又發(fā)情又耍賴皮?

就他助理那小身板,以前也應付得過來??

秦滿摟著他的脖子,任他帶到房間里。

開門,看見里面略微眼熟的裝潢,秦滿停下了腳步。

紀燃本就吃力,對方這么定下來,他竟然一時也拽不動:“又怎么了??”

“寶貝,你醉了?!鼻貪M道,“你連房間都走錯了?!?

“沒走錯,你今晚就睡客房。”

“為什么?”秦滿不解。

“因為……”紀燃實在不想在醉漢身上浪費時間,說實話肯定又是一番拉扯,他嘖了聲,“我房間在裝修,住不了?!?

秦滿回想了下。

隱隱約約,好像是有裝修這檔事。

見他肯配合了,紀燃趕緊加快步伐,直接把他丟在床上。

然后把空調溫度設置好,被子往他身上一蓋,轉身就要出去。

秦滿即使頭疼得厲害,在這種時候仍然能先一步抓住他的手腕,然后翻了個身,趴在床上抬頭問:“你去哪?”

紀燃面不改色:“把你衣服丟洗衣機。”

“這么乖?!鼻貪M力氣不減。

“上面都是酒味,臭死了,不洗留著熏誰?”紀燃道,“松手?!?

“等下。”房間里只開了一盞昏黃小燈,秦滿目光灼灼,“親一口再走?!?

“回來再說?!奔o燃丟出一張空頭支票。

秦滿沒吭聲,手上仍抓著他。

他太困了,怕是等不到紀燃回來,他現(xiàn)在就想吻他。

秦滿拽過的手腕,親了親他的指尖,這才像是發(fā)現(xiàn)什么:“戒指呢?”

他低頭,“我的也不見了?!?

沒等紀燃反應過來,秦滿就從床上起了身,剛剛還沒力氣走不動的人現(xiàn)在像打了雞血,轉身就要往外走。

紀燃一怔:“你干什么?”

秦滿沒說話,他步伐很快,但因為重心不穩(wěn),走的路都是歪歪扭扭的。

他走到客廳,從地上撿起他的黑色西裝褲,摸索了一陣,從里面找出了戒指。

紀燃:“……”

秦滿把戒指戴上,道:“我還以為丟了。”

“丟了就丟了。”紀燃說。

“丟了,我會被你家暴?!鼻貪M笑,“……你還得跟我發(fā)脾氣,不好?!?

“……”

秦滿問:“你的呢,落廁所了?”

紀燃心頭復雜,半晌才擠出一句:“嗯。”

重新把人帶回客房,秦滿躺到床上,自知已經沒有再起身的力氣。他頭疼欲裂,眼皮都沉得嚇人,已經控制不住要闔上。

“寶貝,我撐不住了,我先睡了。”他閉著眼,也不知道身邊的人究竟還在不在,“你把衣服丟了就回來睡覺?!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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