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輕衣踏進(jìn)事務(wù)所時,肖笑紅光滿面地朝她說了句早安,臉上笑容,藏都藏不住。
許輕衣問:“有好事?笑得這么開心?”
肖笑靦腆地笑了笑,說:“我和阿聿開始交往了?!?
許輕衣愣了下,眉頭不易察覺地擰了擰,問:“江聿跟你告白了?”
“那倒是沒有?!毙ばδ樕细∑饗尚叩男?,聲音也變小了,“反正現(xiàn)在關(guān)系上,是男女朋友。”
許輕衣:“你的意思是,你們上床了?”
肖笑在男女之事上,還是挺保守的。聽見許輕衣直接這么說,不免就有些害臊。
只支支吾吾地點著頭。
許輕衣張了張嘴,還想說什么,被韓婷婷拉到一邊。
“許總,你少說兩句吧?!表n婷婷說道,“笑笑這戀愛腦是沒救了,那江聿就是跟她睡了一晚,根本沒有正式說過要當(dāng)她男朋友!是她自己誤會了!”
許輕衣皺眉:“笑笑和江聿是青梅竹馬,江聿既然已經(jīng)跟笑笑發(fā)生了關(guān)系,不可能不負(fù)責(zé)的?!?
“人都是會變的,更何況是男人呢?!表n婷婷對這事兒,反正挺悲觀的,“睡一覺對他們來說,也就是脫褲子提褲子的事,拍拍屁股不認(rèn)賬的多的是。江聿在社會這座大染缸里待久了,難保不會變成這樣?!?
她這一說,許輕衣才突然想起,沈野上次告訴她,江聿和別的女人開房的事。
“既然這樣,我們更得和笑笑說清楚,不能就這么眼睜睜看著,她往火坑里跳?!?
“她不會聽的?!表n婷婷擺擺手,“笑笑跟江聿,那可是穿同一條開襠褲長大的,二十幾年的感情,可不是聽我們說一兩句話,就能放下的?!?
這話,倒也確實有道理。
許輕衣一時,也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了。
再好的朋友,彼此之間,也不是事事都能參的。
“但總得想辦法,提醒下笑笑吧?!痹S輕衣說道,“明知前面是火坑,還不拉著她,我們這么袖手旁觀,也不太好。”
韓婷婷:“我倒是覺得沒什么。”
許輕衣一頓,抬眼看她:“怎么說?”
“就算是個火坑,無非也就是笑笑受點情傷的事,我個人覺得吧,失戀受傷什么的,真不是大事,吃一塹長一智唄。而且,笑笑能自己把江聿看清,也是好事?!?
許輕衣眼里閃過詫異,看韓婷婷的眼神,多了幾分欽佩。
“你這覺悟,要不要考慮,開座寺廟,一定不少人來找你這位韓大師。”
“那不行,我還要泡男人,泡好多好多一米八大長腿的帥哥!”韓婷婷嘿嘿一笑,“不過聽說現(xiàn)在好多寺廟和尚,也是一米八大帥哥?清冷佛子什么的,還挺有味道?!?
許輕衣聽她嘴貧,也沒再糾結(jié)肖笑的事。
韓婷婷的話,的確挺打動她的。
她對陸庭深,其實執(zhí)念也挺深的。
自己這二十幾年,幾乎一半的時間,心里想著的,都是他。
想得到他,占有他,想讓他的全部都屬于自己。
可是到頭來,卻一無所有。
如果不是離婚了,她可能也還陷在里面,折磨他,也折磨自己。
這么一想,許輕衣自己也豁達(dá)了許多,曾經(jīng)那種,非陸庭深不可的執(zhí)念,還真消散了許多。
只不過,肖笑的事,許輕衣還是多留了個心眼,趁著周末,把沈野約了出來,想問問看江聿和別的女人開房的事,到底是真是假。
沈野一聽許輕衣要周末約會,激動得不行,提議說:“姐姐,明天要不要一起去游樂園玩玩,反正都出來了?!?
“好啊?!?
許輕衣想也沒想到地答應(yīng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