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過年了,爺和奶的身子可都好?”連花兒坐下后,笑著問道。
就因為連花兒欠下的債務(wù),連老爺子差點被氣死。
連蔓兒打量了連花兒一眼,剛才她已經(jīng)說了連老爺子被氣病了,連花兒不可能沒聽見,也不可能不知道是為了什么。以連花兒的精明,怎么會故意提起這個話茬,來踩雷區(qū)?
有古怪!
連蔓兒本來的打算,是想在沈老夫人面前,提宋家玉佩的話題,只是稍微提及。并不把話說透,借此敲打連花兒。連花兒不想丑事敗露,就會攔住話頭,乖乖地將欠下的錢還上。
可是連花兒那非常篤定、有恃無恐的表情,讓連蔓兒不得不三思。
連花兒以前曾經(jīng)說過,打碎玉佩的事,她和宋海龍,甚至沈老夫人都是心照不宣的,只是為了不引起別人的口舌,才要弄塊假的先頂上去。這是鬼話。連蔓兒自然不會相信。
因為如果連花兒說的是真的,宋家自會另拿出玉佩來,他們應(yīng)該知道連家的家境,既然肯原諒連花兒,就不會讓連家這樣為難。
當時的連花兒是多么害怕玉佩的事情被拆穿,可是現(xiàn)在她竟然大大方方地佩戴著那塊假的玉佩,不還欠款,被找上門來,也不害怕。
玉佩的事情。連花兒已經(jīng)和沈老夫人說過了,取得了沈老夫人的諒解?
不對。那樣的話,她就不該帶著假玉佩。那不是在提醒沈老夫人家傳寶物被毀嗎?沈老夫人再寬宏大度,也會被刺激到吧。
玉佩的事情還是秘密,但是連花兒卻不怕被當面揭破。
連花兒現(xiàn)在有了依仗了!連蔓兒心中一動,會是什么樣的依仗,讓連花兒有這樣自信,沈老夫人不會追究玉佩的事情。
連蔓兒想到連花兒走進來的姿勢,看她身邊的兩個丫頭扶著她,好像捧著鳳凰蛋一樣小心翼翼的討好姿態(tài)。別的太太小姐們。即便是小腳,也不至于這樣吧。那是為什么?
連蔓兒的目光不由得落在連花兒的腰腹上。以宋家的情形,還有什么比一個男孫更珍貴的?
連花兒的滿頭珠翠、嬌弱的神態(tài),還有屋內(nèi)幾個丫頭眼睛中偶爾閃過的名為羨慕和嫉妒神情,都指向一處。
連花兒是懷孕了呀!
怪不得這樣有恃無恐,剛剛進門,本應(yīng)該是立足未穩(wěn)的時候,就敢翻臉不認人。不乖乖地還錢,還算計的連家家宅不寧。
連花兒還是那個連花兒,心狠手辣,自詡聰明,卻耐心不足,好大喜功。
現(xiàn)在的連花兒不僅不怕她提玉佩的事,怕還盼著她提出來。正好在沈老夫人跟前過了明路吧。是不是還想好了說辭,轉(zhuǎn)移責(zé)任。嫁禍于人那?
呵呵,可不能如了她的意。
“你爺氣病了?;▋耗阍撝朗钦厥?。”連守信見連蔓兒一直沒說話,他看著連花兒那氣定神閑的樣子,心中來氣,脫口說道。
“我爺氣病了,因為什么?”連花兒抬起一只手,掩住嘴,做驚訝和擔(dān)心狀,“四叔,你可的好好說說?!?
面對臉皮這么厚的侄女,連守信氣的額頭青筋直冒。
沈老夫人瞇著眼,似乎根本沒聽見叔侄間的對話,屋內(nèi)的丫頭媳婦們卻都悄悄地豎起了耳朵。
“花兒姐,老姑讓我?guī)г捊o你,她可想你了。”連蔓兒笑著道,她若遲一點開口,只怕連守信就要提玉佩的事情了?!袄瞎米屛覇柲?,你腿上的傷可好了?”
連花兒正等著連守信說話,突然被連蔓兒岔開話題,就是一愣,不是來討債的嗎,怎么不直接說與債務(wù)有關(guān)的玉佩,卻說到了腿傷上面那。她利用連葉兒,將腿上的燙傷歸罪于宋海龍,連家從沒有人提過。就是連蔓兒帶著連葉兒向她討公道那一次,說的也不過是她嫁禍連葉兒。
連花兒一直認為,她的七竅玲瓏心思,像連蔓兒和連葉兒這樣的鄉(xiāng)下丫頭是不會懂的。但是今天連蔓兒突然問了這樣一句,她心中有了不妙的感覺。
連蔓兒將連花兒的表情變化看在眼里,心說,玉佩的事情你不怕,但是腿傷的真相那?連花兒是絕對不會想讓沈老夫人和宋海龍知道的。玉佩即便價值連城,那也是死物,而欺騙感情,將宋海龍當冤大頭,卻可以讓沈老夫人和宋海龍對連花兒生出嫌隙,從此厭了連花兒。
這是一個男孫挽回不了的。
“老姑和奶說,她們有一年沒來縣城了。要來看看?!边B蔓兒說到這,就轉(zhuǎn)向沈老夫人,“老夫人,縣城有家德信堂,您知不知道?我奶和我老姑聽說挺有名的,就是從沒去過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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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生小地主191_第一百九十一章交鋒更新完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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