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書音抱住她,說:“加油?!?
洪貞沒有跟著他們,而是站在原地?fù)]手。
宋書音突然意識到了她忘了這起事件的重點,她拉著李嬸,跟在程道遠(yuǎn)和鄧法醫(yī)身后,她小聲問:“李嬸,你昨天為什么會去洪花家呢?”
李嬸嘆氣,說:“是洪貞讓我去的,我也這么跟警察說了,想必他們也問過洪貞,警察跟我說洪貞并不承認(rèn)這一點,還說我撒謊,我也沒有人證,在法醫(yī)沒來前,他們一直懷疑的就是這點?!?
宋書音渾身發(fā)涼,她扭頭朝身后的洪貞看去,她還在原地,看到宋書音回頭,她又開始揮手,笑得很開心。
李嬸沒有再說過多的關(guān)于洪貞的事情,想必她心里也很復(fù)雜,宋書音坐上了車,鄧法醫(yī)摸了摸她的手,好奇地說:“大夏天的,你怎么這么凉???”
程道遠(yuǎn)在后視鏡里看了一眼宋書音,又看著前方的路打方向盤。
宋書音這才醒神,摸了摸自己的手,確實想被冰過一樣,她搓了搓手,解釋道:“沒事,我個人體質(zhì)。”
鄧法醫(yī)沒有太在意,把白大褂蓋在臉上開始睡覺。
宋書音揉著手指,朝前方看去,正對上后視鏡里程道遠(yuǎn)的視線。
她立刻扭頭看向窗外,眼花繚亂的景色,加重了眼睛的疲勞,昏睡間,她依稀間聽到程道遠(yuǎn)和鄧法醫(yī)下車的聲音,道謝的聲音,車門聲響起,她再次清醒過來時,車停在宋家。
程道遠(yuǎn)不在車上,她迷迷糊糊地拿過書包,下車,看到程道遠(yuǎn)站在不遠(yuǎn)處垃圾桶前抽煙。
話說,這么久以來,宋書音是第一次看到他抽煙。
煙霧緩緩上升,她看不清他的臉,還是頭一次看到他這么憂郁的樣子。
程道遠(yuǎn)側(cè)身,看到,把煙給熄滅了,扔到了垃圾桶里,朝他走過來。
走近了,他說:“你小心你的繼母,沒有跟你說過,你繼母流產(chǎn)賴到了你二嬸頭上,現(xiàn)在他們鬧著要分家,另外呢,你的作文我?guī)湍銌柫?,編輯部其實已?jīng)留檔了,至于名次我沒有幫你問過?!?
淡淡的煙味傳入鼻尖,宋書音點頭。
程道遠(yuǎn)帶著晦暗的眼神看了看她,說:“進(jìn)去吧?!?
宋書音不太理解他的反常之處,拿著書包進(jìn)門。
她一開門,就看到正在吃飯的宋家人。
宋臨海詫異:“你怎么回來了?誰送你回來的?是不是又麻煩你哥了?”
宋書音不打算跟他們廢話,扔下“程道遠(yuǎn)送我回來的。”,就上樓。
“真是沒個女兒樣?”
宋書音上樓梯時還聽到宋臨海的抱怨。
他把她作為利益工具,那她為什么要做一個乖巧聽話的女兒?
進(jìn)了屋,她把衣服拿出來,看到書包里的懷表時一愣,它怎么會在包里?她不是把它放到了枕頭下?難道記錯了?
只能明天出去打個電話,告訴顧憫禮,懷表她不小心帶回來了。
宋書音把懷表放到柜子里,鎖上鎖,坐到床上發(fā)呆,一想到臨走時看到的洪貞的笑,她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,她清楚地記得洪貞當(dāng)初跟她說的是她也不知道李嬸為什么去她家,她還提到她家很偏。
而李嬸又說是洪貞叫她去的,這段時間以來,宋書音沒有看出李嬸故意針對洪花家的樣子,而且她還免費給洪貞和球球做牛肉面吃。
宋書音相信李嬸說的話,只是洪貞為什么要這樣做?難道她表面上的一切都是演的?
她拍了拍腦袋,摒棄腦海中的想法,這得從長計議,慢慢考慮吧。
書桌上的鐘表顯示六點半,她從書包中拿出試卷,回到桌前做題。
當(dāng)務(wù)之急還是高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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