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店里,李嬸拉住宋書音,她看了看王哥,悄咪咪地把拉著宋書音往院子里走。
宋書音以為她要說什么,兩人走到墻角,她才問:“李嬸,要說啥啊,這么隱秘?”
李嬸看了看周圍有沒有人,才開口道:“書音啊,你說這小顧是不是挺好的?!?
宋書音點點頭,還是不明白她要說什么?
“書音,你今年幾歲啊,聽小顧說你要高考了?”
李嬸又把話轉(zhuǎn)到她身上,宋書音疑惑,但還是回:“今年18歲,兩個月不到我就要高考了?!?
李嬸喜笑顏開,握住宋書音的手,說:“書音啊,這小顧這樣性子的人不多了,懂禮貌,又照顧人,你要抓緊??!”
宋書音這才明白她這是說媒呢,顧憫禮確實是個好人,但是呢,她來這里不是來談戀愛的,是來搞錢的。
不直說的話,估計李嬸還是會再提這件事,她只能說:“李嬸,我不想談對象?!?
李嬸又露出高深莫測的笑,說:“我懂,總之呢,你要抓緊,小顧可搶手了?!?
顧憫禮確實是個不錯的人,但她也不清楚李嬸說的搶手體現(xiàn)在哪,她干笑,沒再說什么。
這時,她回頭看到院子里其他間的房子亮著燈,她疑惑,白天都沒有看到過人啊,難道是他們?nèi)バl(wèi)生所的時候回來的,怎么不聲不響的。
“嬸子,那兩間亮著燈的屋子都是什么人在住?。俊彼螘糁钢鴨?。
李嬸看了看,小聲地說:“那兩間屋子住的是一家人,關(guān)系不太好,父母住一間,他們的兒子媳婦住一間?!?
關(guān)系不好,還住這么近?宋書音有點不理解。
李嬸又拉著宋書音嘮了會家常,問她的父親、母親,宋書音編了個被父母趕出家門,哥哥養(yǎng)著她的凄慘故事。
李嬸聽了,她面上帶著傷感,宋書音莫名有點不好意思,但是呢她也沒說錯話,現(xiàn)在的情況她差不多就是被趕出來的,她也不想其他無辜的人牽扯到宋家。
深夜11點,王哥看了看還在店里嘮嗑的兩人,催促道:“這么晚了,你就讓書音去睡覺吧,她還要學(xué)習呢。”
李嬸看了看墻上的掛鐘,不好意思道:“書音,快去睡吧,都是嬸子我不好。”
宋書音才得以解放,回到房間里拿出盆,打水洗臉。
水龍頭在外面,宋書音接了冷水后摻了點熱水壺里的水。
毛巾什么的,她不敢用顧憫禮的,洗腳也只能把水潑出來外面洗。
避著傷口,洗完腳,宋書音要回屋,就看到后面有一間房間的窗口閃過人影,窗簾剛被放下來,是兒子和媳婦住的那一間屋子。
有人在偷看?
宋書音不在意,估計就是覺得她是新住進來的,好奇吧。
第二天一大早,宋書音剛醒,看了眼時間,七點,打開門,看到門外站著一個穿著藏青色襯衫黑色西裝褲的男人,他靠在墻上睡覺,腳邊放著一個大包。
聽到開門聲,他醒了過來,腳麻了,還扶了一下墻,抬頭看向宋書音。
清俊的面龐,帶著金絲邊眼鏡,他笑了笑,問:“你是宋書音?”
“嗯。”宋書音警惕地看著他,好奇他是誰。
他拿起包,自我介紹道:“程道遠讓我來輔導(dǎo)你。”
嗯?宋書音想起程道遠好像說過這件事,只是她又從宋家換到這個地方,她以為程道遠肯定放棄讓老師來找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