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雪道:“白天睡的多了,晚上精神的很,松松吵著要來找你,我們就來了,怎么?不歡迎嗎?”她現(xiàn)在和我說話早已經(jīng)沒有了以前的拘謹,仿佛我真的是他們的親人似的。
“怎么會不歡迎呢?松松,你是不是也該開始學習武技了?!卑此伤蛇@個年齡,應該是打基礎的時候了。
“是啊,我已經(jīng)開始跟爸爸學了,爸爸說我很聰明的哦?!?
我微微一笑,正想說話,突然,一個黑影閃電般從空中向我們站的地方投來。我心中一驚,已經(jīng)忘記了自己沒有任何能量可以使用,下意識的將松雪和松松扯到身后,叫道:“小心。”什么人會到圣龍騎士團的地盤來呢?
黑影的速度極快,頃刻間來到我身前,由于能量被封印,我的眼力也差了許多,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,啪的一聲,臉上被重重的抽了一巴掌。即使我皮厚依然被打的踉蹌出幾步,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。
我勃然大怒,剛想叫罵,卻突然看清了對方的面容,墨月,竟然是墨月。她怎么會來這里。
“我這么辛苦的在找你,你竟然在這個小村子里談情說愛。你”墨月的聲音冰冷而不帶絲毫感情。
還沒等我說話,松松從我身后閃了出來,怒道:“你,你干什么打我雷翔哥哥?!?
墨月處在變身當中,黑色的眼眸閃爍著強烈的恨意,手中窄劍一抖,刺向松松。我頓時大驚,“不要”,身體一斜,上前一步,擋在松松身前。窄劍撲的一聲,插入了我的右胸,我只感覺到胸口一涼,并沒有什么強烈的疼痛,窄劍上傳來的暗黑能量反而讓我的經(jīng)脈感覺到一陣清涼,我看著墨月嬌媚的面容,道:“你快走,這里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?!?
看到我中劍,身后的松雪驚啊出聲,抬手就放出一顆魔法彈。我想阻止她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。
墨月刺中我的剎那,她眼前一陣模糊,兩行淚水順頰而下,打濕了身前的衣襟?!白撸覟槭裁匆?,你知道我找你找的有多辛苦嗎?”
在她說話的時候,我已經(jīng)發(fā)現(xiàn)了她肩頭露出的墨冥劍柄,原來是她一直借助墨冥在尋找我,她找我干什么?來報仇嗎?
我表情平靜的說道:“墨月,那件事,我非常后悔,我知道,我犯的錯是不可原諒的,我也愿意用我的生命來補償你,可是,現(xiàn)在,你必須要趕快走,這里是圣龍騎士團的地盤,再不走,就來不及了?!?
墨月畢竟處于變身之中,大腦在我的提醒下迅速從激動中清醒過來,她通過自己的窄劍發(fā)現(xiàn),我體內(nèi)并沒有一絲能量存在,顯然是受制于人,頓時明白了我的處境,聽到我提起往事,她白皙的臉上一陣羞紅,咬牙道:“不,我不走,咱們的事還沒有了結(jié)呢?!?
松雪手中凝聚出一個光球,奮力丟向墨月,以她的實力發(fā)出的光系魔法怎么會看在墨月眼內(nèi),光球連墨月護身黑霧都沒有通過,就消失了。
圣龍騎士團的反應絕對是一等一的,松雪放出信號不過一瞬的功夫,已經(jīng)有十幾道身影向我們所在的地方?jīng)_來。但是,他們還是慢了,光芒一閃,天云那熟悉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我們身邊,他并沒有出手,而是看著墨月皺起了眉頭。
我胸口處的傷已經(jīng)由最初的麻痹轉(zhuǎn)變成強烈的痛楚,鮮血不斷流淌而出,我喊道:“天云,你不要動手?!?
墨月森然道:“動手就動手,我怕什么?”
天云微微一笑,他親切的笑容在看在我眼里怎么覺的那么可怕,“原來是一個魔族小丫頭,讓我詫異的事還真多,先是一個不是魔族的人類修煉成了四翼墮落天使,接著又是一個女性墮落天使,看來,魔族的實力有所增加啊?!?
我急道:“天云,不要傷害她,我求你。”
天云楞了一下,道:“當初我封印你能力的時候你也沒有求過我,怎么卻為這么一個刺傷你的人而求情呢,給我個理由,也許我會考慮接受你的建議?!彼且廊粶睾偷男θ菘丛谖已壑袥]有絲毫親切的感覺,仿佛到像一個奸商似的。
我看了看墨月,和已經(jīng)沖上來的十幾名村中高手(由于有天云在,他們都不敢吭聲,只是靜靜的待在一旁。),嘆息道:“因為,她是我的妻子?!?
聽了我的話,觸動最深的就是墨月,她不可思議的看著我,一松手,窄劍由于本身重量的原因滑出了我的傷口,當啷一聲,掉在地上。窄劍掉下,我的傷口處頓時噴出一股血箭,我感覺到一陣虛弱,身體一晃摔倒在地。
其次,就要屬松雪了,她臉色變得蒼白無比,退后幾步,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天云見我摔倒,趕忙上前一步,伸手抓向我,墨月尖叫道:“別碰他?!币徽葡蛱煸婆?。
天云皺眉道:“好潑辣的小姑娘。”手掌在空中奇異的一晃,墨月劈出的一掌頓時被他化解了,他信手抓住墨月,光芒一閃,墨月頓時委頓在地。天云彎腰在我身上連拍幾下,封住了我的血脈,阻止血液繼續(xù)流淌。
我看到墨月摔倒,而且身體迅速解除了變身,大驚道:“你把她怎么了。”
天云瞥了我一眼,道:“放心,她沒事,只是像你一樣被我封住了力量而已。過一會兒就會醒過來?!?
回到房間,天云叫松雪將墨月放在我的床上,他親自為我在創(chuàng)口上敷好藥,墨月剛才那一劍扎的并不深,當她發(fā)現(xiàn)我閃過來的時候,下意識的向后收了一下窄劍,由于我肌肉結(jié)實,再加上天然的防御力,窄劍沒有扎到我的肺部,只是停留在肌肉中而已,所以,我的傷并不是很重。
天云問道:“這個魔族女子真的是你的妻子嗎?”
我肯定的點點頭,道:“是的,她是我妻子墨月?!?
“是你妻子還用劍扎你?你知不知道她為什么可以進行墮落天使變身,我對這個到是很感興趣?!?
松松道:“祖爺爺,雷翔大哥是為了救我才被扎到的?!?
天云哦了一聲,看著我微笑道:“原來是這樣?那她的變身”
我橫了他一眼,沒好氣的說道:“我當然知道,不過,我是不會告訴你的?!蔽铱刹幌胱屗滥碌纳矸?。
天云微微一笑,并沒有追問。
松雪站在一旁,一直發(fā)呆的看著我,臉色蒼白著一句話也不說。
天云為我包扎好傷口,沖著其余人道:“大家都出去吧,讓他自己休息。”光芒一閃,他率先消失了。
我心中不免有些奇怪,為什么天云沒有追究墨月呢,難道,他也想把她關(guān)在這里一輩子不成。
松雪臨出門之際,凄然問道:“雷翔大哥,她真的是你的妻子嗎?”
這是個拒絕她的好機會,我毫不猶豫的點頭道:“是的,松雪,她是我的妻子?!?
聽了我的話,松雪的淚水再次流出,捂著臉跑了。房間內(nèi),就剩下我和已經(jīng)暈過去的墨月。我將她的身體放平,小心的蓋上被子。墨月的嘴角上翹,眉頭微皺,她比我上回見到時出落的更加美麗了(心理作用?),長長的睫毛安靜的搭在眼瞼上,臉色雖然有些蒼白,但卻不失光彩。
我小心翼翼的將墨冥從她背后拿出,讓她睡的更安詳一些,墨冥一進入我手中,頓時發(fā)出愉快的輕鳴,一股清涼而熟悉的能量從墨冥劍體上直透而入,我頓時感覺到精神一振,那股暗黑能量飛快沖向我眉心處的竅穴,我來不及阻止,它已經(jīng)撞上了封印結(jié)界。頓時,一陣巨痛傳來,我手一松,墨冥掉到地上,發(fā)出連續(xù)而清脆的響聲。
封印的力量迅速吞噬了墨冥入侵的暗黑魔力,我腦中一陣疼痛后,再次恢復了平靜。當初,天云在封印我體內(nèi)兩種能量的時候,由于暗黑魔力要比狂神斗氣強了很多,所以封印的力度也強了很多,因此,暗黑魔力如果想解封也就要相對困難的多。
墨冥落地的聲音將沉睡中的墨月驚醒,她剛才暈到完全是因為力量被封印的原因,她迷茫的睜開雙目,第一眼就看到了我。她眼圈一紅,恨恨的瞪了我一眼。
我擦了擦因為疼痛而流出的冷汗,歉然道:“對不起,吵醒你了?!?
墨月哼了一聲,道:“剛才那一劍沒刺死你嗎?”
我無奈的笑笑,道:“位置不對,而且多謝你手下留情,刺的不深,只是皮外傷而已。”
墨月動了動身體,吃驚的說道:“我,我的身體怎么這么沉?!?
我嘆了口氣,道:“你的能力都被剛才那個天云封印住了,沒有了暗黑魔力,你當然會覺得身體變沉了,當時,如果你快走的話,也許還能逃的出去?!?
墨月抿著嘴,看了我半天,才道:“那這么說,你的能力也被封印住了?”
我點了點頭,道:“當然,我在來的時候就已經(jīng)失去了所有的力量。真對不起,連累了你,明天,我一定會求天云放了你的,畢竟,這和你并不相干?!?
墨月冷哼道:“不用你當好人,我是不會領(lǐng)情的。”
我苦笑搖頭,道:“我不用你領(lǐng)情,當初我對你做了那么過份的事,到現(xiàn)在我都非常后悔,對不起,是我的錯,毀了你一生的幸福?!?
聽了我的話,墨月眼中射出凌厲的仇恨光芒,一付恨不得把我吃掉的樣子。
我知道現(xiàn)在解釋什么也沒有用,柔聲道:“你休息吧,不要試圖去招惹那個封印,以你的力量是沒辦法沖破的,只會對自己造成傷害。”
墨月怒道:“我的事不用你管。”說完,回頭沖里,用被子將頭蒙上。
整個房間中只有一張床,自然讓給她睡了,雖然墨月刺的那一劍并不深,但也讓我流失了很多鮮血,我有些疲憊的走到角落里盤膝坐下,緩慢的修煉起狂神斗氣來。
半晌,墨月突然道:“你怎么還在這里不走。我要休息了?!?
我收功睜開雙眸,發(fā)現(xiàn)墨月正側(cè)身看著我,她那雙大眼睛明亮有神采,一點都不像被禁制住的樣子。我無奈苦笑道:“不是我不想走,而是因為,這里就是我的房間,而剛才我又對他們說你是我的妻子,如果我走出去,他們會懷疑的,那樣容易對你不利,讓我留在這里吧,我保證不會離開坐的地方?!闭f到最后,我的聲音中已經(jīng)有了哀求的語氣。
墨月瞪著我,眼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,“那這么說,這被子、枕頭還有床都是你睡過的了。”她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,向石門走去。
原來她是介意我用過的東西,其實,不光被子、枕頭和床我睡過,連她也,我當然不能讓她走,攔在門前,柔聲道:“別這樣,現(xiàn)在,咱們都處于危險的境界,別計較那么多好不好?!?
墨月用力一推我,怒道:“你閃開?!?
她正好推在剛才被窄劍扎中的地方,疼的我倒吸一口涼氣,退后兩步,靠在門上,臉色一陣發(fā)白。剛才包扎好的傷口又滲出了鮮血,由于我現(xiàn)在穿的是淺色衣服,鮮血很明顯的染透了衣襟。
墨月眼中的憐意一閃而過,雖然我在和疼痛抗爭,但還是注意到了。心中一喜,難道,她對我真的有情嗎?
墨月不再堅持,走到另一個角落里坐了下來,道:“你自己去睡你那臟床?!?
我無奈的搖搖頭,坐在床上,將傷口重新包扎了一下,道:“這里晚上很冷的,還是你睡床上好了,我把被套、枕套和床單都撤掉,這樣,就干凈了,行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