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去辦,而狂神決的第一層過于兇險,所以我決定用自己的力量,幫助蘇魯強行通過第一層。我和蘇魯來到他家,告訴老人千萬不要讓村民打攪到我們,就開始給我這個傻徒弟灌輸修煉思想。
“好了,待會兒,我會用我自己的能量幫助你打通經(jīng)脈,不論有什么痛苦,你都一定要忍耐住,而且,你必須要用意志跟隨著我的能量一起走,這樣你才能領會狂神決的要領,明白嗎?”
“明白,師傅?!毕M钦娴拿靼装伞?
我盤膝坐在他身后,先調息了一遍,開始一點一點的將狂神斗氣注入蘇魯?shù)纳眢w??裆駴Q修煉是另辟奚境的,第一層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將斗氣運行的特殊經(jīng)脈完全沖開,我一點點的開拓著蘇魯?shù)慕?jīng)脈,每打通一點,我都稍微收回一下斗氣,在打通過的經(jīng)脈中來回游走,以鞏固地盤,修煉過第一層,我知道那是非常痛苦的,當我進行到一半的時候,蘇魯?shù)囊路呀?jīng)完全濕透了,但他仍能咬緊牙關,不發(fā)出一點聲音,真是條漢子。我一下又一下的沖擊著他體內的經(jīng)脈,足足用了一天時間,終于將他經(jīng)脈的百份之九十九開通了,但我知道,最后的百分之一才是關鍵,我并不著急,叫醒蘇魯讓他去洗了洗身子,吃頓飽飯,我自己也休息一會兒,將體內狂神斗氣調勻,為了能在短時間內幫他通過第一層修煉,確實耗費了我不少精力。而且,在為他打通經(jīng)脈的同時,我還要小心控制著自己體內的能量,不讓護心鏡能量溜出去,畢竟,人都是自私的,誰都希望自己能擁有最強的力量。
休息了兩個時辰,天已經(jīng)很黑了,看來,我在這里還要多耽擱一天了。
“蘇魯,你做好準備了嗎?待會兒可能要很痛苦,但只要過了這一關,你就可以正式開始修煉斗氣了。”
蘇魯顯然對我充滿信心,欣然道:“師傅,我做好準備了,剛才我去洗身上的時候,覺的自己的身體好象輕了很多似的,力氣也大了些,原來修煉斗氣這么好,才這么一會兒就有顯著的成效?!?
我心中不禁苦笑,有幾個師傅會向我這樣不惜耗費斗氣給他徒弟打通經(jīng)脈啊,“坐下吧,抱元歸一,凝神運氣,還像剛才那樣跟著我輸入的狂神斗氣一起運行。”
我們又開始了繼續(xù)傳功,傻人也有一個好處,那就是他心思單一,不會想些亂七八糟的事,這就對我給他傳功有很大的好處。我在原先疏通的經(jīng)脈中先來回運行了三遍后,開始試探著沖擊著最后的臨界點,試探了三次,都沒有成功,而蘇魯已經(jīng)疼的身體有些痙攣了,我知道,如果還不行的話,就會前功盡棄,即使他以后自己沖擊,也會有很大的心理負擔。我一咬牙,凝聚起狂神斗氣,向著他的經(jīng)脈盡頭發(fā)出了最后的沖擊,由于這次我聚集了自己七成左右的狂神斗氣,終于順利的沖破了最后的關卡,蘇魯發(fā)出一聲驚天慘叫,在深夜里分外清晰。他全身毛孔都滲出了細密的血珠,樣子很凄厲,人已經(jīng)昏迷了。我被嚇了一跳,不會是我用力過猛,把他弄死了吧。趕忙運起狂神斗氣檢查他體內的狀況,還好,雖然經(jīng)脈受了點震蕩,但他還是成功的沖破了狂神決第一層,體內已經(jīng)有一股淡淡的氣流開始獨自運行了,有過一回經(jīng)驗的我知道,他這次昏迷,恐怕要持續(xù)七天以上了。
我身體一陣虛弱,為了幫他打通經(jīng)脈,著實耗費了我不少精力。
第二天一早,我發(fā)現(xiàn)蘇魯?shù)纳眢w已經(jīng)開始逐漸向外滲透出黑水,于是找來村長,告訴他蘇魯正在經(jīng)歷一個洗筋易髓的過程,叫他找人為他擦拭身體(這種臟活我才不會干呢),蘇魯比我幸運的多,當初我沖破第一層的時候,可是沒人管的,直到清醒過來,才自己洗了身上。
白天又休息了一整天,我體內的能量基本已經(jīng)恢復了正常,我找到村長,將寫好的兩封信交給他,一封是給蘇魯?shù)?,另一封是讓他帶到天都學院給副院長的。前幾天和天都眾人分開之前,副院長說什么都不同意我離開,說我要學的東西還很多,必須和他回學院繼續(xù)進修,還以紫嫣、紫雪姐妹威脅我,經(jīng)過那次死亡氣息發(fā)作,我和紫嫣的關系也公開了。直到我拿出從田中手里得到的墨晶卡(有1000萬金幣的那種),副院長才勉強同意讓我離開,1000萬金幣啊,那是多大的一筆財富,足可以再建兩座天都學院有富裕了??吹教K魯,我就想起當初剛進天都的我,雖然我們不屬于一個類型,但都可以狂化,讓蘇魯埋沒在這無名小村實在太委屈了,所以,我才決定收他為徒,在幫他修煉成狂神決第一層以后,余下的路就要他自己去創(chuàng)了,我在給他的信中囑咐他,一定要盡快趕去天都學院,將信交給副院長,并留在那里學習,等我事情辦完以后會去找他的。并叮囑他不許泄露和我之間的關系,如果讓風問他們知道我收了這么一個傻大個徒弟,還不被笑死。我想,憑借著蘇魯天生的狂化體質,再加上我的推薦信,副院長收下他應該沒有任何問題吧。等兩年以后我去找紫嫣他們的時候,蘇魯?shù)墓Ψ驊撚辛艘欢ǖ乃疁?,有我的陪同,報仇應該是沒問題的,那些不知道是哪里的傭兵,竟然連一個老婦人都殺,確實該死。
當深夜來臨的時候,我告別了村長,并留給蘇魯100金幣做為前往天都學院的盤纏,本來村長是不想讓蘇魯離開的,費了我一番口舌才勉強答應,其實,就算他不答應也沒用,蘇魯恐怕不會聽他的吧。
翱翔在天空中,我享受著不斷吸收的暗元素。幾次變身四翼墮落天使后,我發(fā)覺,我的天魔決并沒有一點進步,難道第七層真的那么難嗎?由于死亡氣息的緣故,我現(xiàn)在還真不敢再修煉它了,還是保命要緊啊。
經(jīng)過了一晚的飛行,我終于到達了白煙山附近,在遠處看了半天都沒有任何發(fā)現(xiàn)。哪兒有什么五彩霞光,簡直是瞎說,突然,我心中一驚,想道,不會是因為我找紫嫣她們誤事,寶物已經(jīng)被龍神的人捷足先登了吧,如果是這樣,我的罪過可大了,沒法和獸皇交代啊。算了,還是到附近的城市打聽一下吧。我想起了一年前殺白天的那座小城,那里距離白煙山最近,去那里打聽一下,也許會有五彩霞光的消息。想到這里,我身形一轉,向小城飛去。
在城外五里處,我降落到地面,從懷中掏出芥子袋,“芥子化須彌,現(xiàn)?!蔽夷琼攷в忻婕喌亩敷揖従弿慕孀哟酗w出,雖然不知道小城里的人還是否認的出我,不過,還是小心一點的好。
帶上斗笠,我走進了小城。和上次來這里相比,小城比以往熱鬧了許多,而且我發(fā)現(xiàn),有許多攜刀帶劍的傭兵在街道上時隱時現(xiàn),這里不太平,看來,他們應該都是被五彩霞光吸引來的吧。
我來到當初殺掉白天兒子的酒吧,這里和以前相比裝修要豪華了一些,顯然換了主人,推開門,門上掛著的風鈴丁玲玲響起,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面而來,上回來這里,我記得環(huán)境很清幽,而這次正好相反,酒吧里人很多,非常嘈雜,我的進入并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,一個服務生走了過來,道:“先生您好?!?
我恩了一聲,道:“還有位子嗎?”
服務生為難的四處看了看,道:“沒有單張的桌子了,與別人合坐可以嗎?”
我來這里只是打探消息,又不是來享樂的,我點頭示意可以,服務生臉上一松,將我?guī)У揭慌缘囊粡堊雷?,這是張四人桌,已經(jīng)坐了兩人,一男一女,顯然是一起來的,兩人低著頭說著些什么。
服務生主動客氣的道:“先生、小姐,由于已經(jīng)客滿了,您看,可否讓這位先生和你們坐一桌?!?
那男的先抬起頭來,此人生的非??∶?,劍眉朗目,鼻直口方,皮膚白皙,看起來英姿勃勃,他微笑點頭道:“出門在外都不容易,兄弟請坐。”他客氣的話語頓時讓我好感大生,沖他點了下頭,坐在他對面。這時,那名女子也抬起了頭,看到她的容貌,我頓時心弦大震,居然是當初在天都受傷進醫(yī)院后照顧我的克蘭,直到現(xiàn)在,克蘭那幽怨的眼神還時常出現(xiàn)在我的腦海中,怎么會在這里遇到她,看她的樣子,和那英俊男子甚是親密??颂m只是看了我一眼,又繼續(xù)和那男子說起話來。不知道為什么,我心中竟然有一種酸酸的感覺。
服務生問我道:“先生,您要點什么?”由于我的心神全都在克蘭身上,直到他問了兩遍我才反映過來,故意將嗓音壓的沙啞道:“哦,給我來一杯淡點的酒,再加些點心就行了。”
服務生點頭退去,由于我?guī)е敷遥糁藜喫麄兪强床坏轿胰菝驳摹?
就聽那男子說道:“真是可惜,本來還想帶你去爬白煙山呢,你不知道,那里從半山腰開始,終年云霧繚繞,景色非常漂亮。聽說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被軍隊封鎖了,任何人都不許靠近那里。”
克蘭微微一笑,道;“無所謂,哪里都一樣,看來白煙山是出了什么事,咱們還是離的遠些好。省得惹麻煩?!?
男子寵膩的看她一眼,道:“還不是那什么虛無飄渺的五彩霞光鬧的,放心吧,不論發(fā)生什么事,我都會保護你的。難道,你還不相信我的實力嗎?”
克蘭嬌聲道:“相信,以你百里”男子捂住她的嘴,看了我一眼,他嘴唇動了兩下,顯然是在傳音,從表面上看不出他功夫如何,但既然可以傳音,應該也不會太弱。
克蘭拍開他的手,也看了我一眼,嗔道:“知道拉,那么小心干什么?”
這時,我的酒食已經(jīng)上來了,可我根本沒心思喝酒,沒想到,被我拒絕后,克蘭這么快就找到了新歡,本來我應該祝福她才對,為什么我心里會有不舒服的感覺呢?
門上的風鈴聲響起,我扭頭看去,一個肚滿腸肥的大漢走了進來,不等服務生招呼,他徑自走向我們這桌,一屁股坐在我旁邊,大聲吆喝道:“服務生,快,給大爺來點好酒,真他媽的累死我了?!?
從他身上傳來一股撲鼻的惡臭,熏的我直皺眉頭??颂m和那男子也有些厭惡的看著新來的這人??颂m捂著鼻子道:“好臭?!?
那后來的胖漢顯然是聽到了,眼皮一抬,怪笑著道:“怎么,你這個小娘兒,閑大爺臭嗎?你們女人不就是喜歡這種味道,一上床,恐怕還要叫哥哥呢,哈哈?!彼南铝髟掝D時引的酒吧里一片笑聲,看來,這家伙是這里的??土?。
克蘭拍案而起,怒道:“你說什么?”
那胖漢道:“怎么?說到你心眼里了是不是,待會兒大爺有空,讓大爺再試試你另外幾個眼如何,嘿嘿。”
那和克蘭同來的男子眼中射出兩道寒光,冷聲道:“朋友,還是留些口德的好?!笨颂m已經(jīng)氣的渾身發(fā)抖,指著那胖漢說不出話來。
我心中非常奇怪,那男子的修養(yǎng)還真是好,如果換做我的女人被人這樣羞辱,恐怕早就將對方撕成碎片了。
那漢子被男子的眼神一瞪,明顯身體大了個冷戰(zhàn),嘟囔了兩聲,不再說話了。男子將克蘭拉著坐下,在她耳邊說了幾句什么。
克蘭猛的又站了起來,道:“你這個懦夫,要忍你忍,我忍不了了。”說完,一摔男子拉著她的手,扭頭就要走。
那男子皺了皺眉,趕忙追上一步,拉著她道:“別這樣,蘭妹,我?guī)湍愠鰵饩褪橇恕!甭犓@么說,克蘭臉色稍微好看了些。站在那里等著看男子的行動。男子無奈的搖了搖頭,又走了回來,對我旁邊的胖子道:“朋友,請你離開這里。否則,我就要不客氣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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