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父皇!”龍正陽應(yīng)聲,快步?jīng)_了出去。
葉無辰坐在一面畫板前,半瞇著眼,右手貌似隨意的在眼前的畫紙上涂抹著,不知在畫著什么,臉上偶爾會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。他的不遠(yuǎn)處,凝雪和瞳心擺著同樣的姿勢坐在那張軟軟的大床上,把玩著手中的各種顏色的彩紙。凝雪在教瞳心疊著紙花,瞳心也學(xué)的很快,很認(rèn)真。玩慣了天罰之刃,手上最不缺的就是靈活。
“少爺少爺,太子殿下來了,說有要事要見少爺一面,現(xiàn)在正在前廳等候?!遍T外傳來葉七有些匆忙的聲音。葉無辰的畫筆也在這一刻停住,這副他畫了整整一個上午的畫完美收筆。
“告訴太子,我馬上就到。”他把畫筆放好,然后用手虛空在畫紙上輕輕拂動,輕而易舉的將上面的墨跡完全蒸干。
“是!”葉七應(yīng)聲而去。
葉無辰把畫紙小心的卷起,然后找一根紅線扎好,這才滿意的一笑,轉(zhuǎn)身說道:“雪兒,哥哥有事要出去一下,你先去姐姐那里玩好不好,順便幫我把這幅畫送給她。”
“嗯,好哦?!蹦┓畔率种械募埰酱策?,一臉甜笑的晃動著兩只潔白的小腳丫。葉無辰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,輕笑一下,走過去輕柔的幫她把鞋襪穿好,然后把畫放到她手中,“我應(yīng)該馬上就回來。如果我回來晚了,就和姐姐一起吃飯吧?!?
“嗯,那我去了哦?!?
待凝雪離開后,葉無辰同樣幫瞳心穿好鞋襪,一邊說道:“瞳心,今天我?guī)ツ慊蕦m,不過你可要躲起來,不可以讓別人看到?!?
葉無辰來到前廳時,龍正陽正焦急萬分的在那里踱著步子,看到他進(jìn)來,來不及打招呼,拉著他就往外走:“葉兄弟,我母后病危,隨時都有性命之危,你快跟我去一趟皇宮,馬我已經(jīng)備好了?!?
“可是”
“葉兄弟不要推辭了,你是劍神之徒,醫(yī)術(shù)想必也絕非凡人可比。宮中的李御醫(yī)也推舉你的醫(yī)術(shù)。我母后能不能留的性命就全看你了。若成,你就是我龍正陽的大恩人,若不成,絕對不會有人怪責(zé)你?!饼堈栆贿呎f著一邊快步將他拉到門外,那里已經(jīng)停著兩匹馬。
“那好吧?;屎蟛≈氐南⑽乙猜犝f過。我的確懂點(diǎn)醫(yī)術(shù),既然龍大哥看的起我,我盡力而為吧?!?
葉無辰跳上馬背,和龍正陽并騎而去。
“姐姐,這是哥哥讓我交給你的畫?!蹦谥_尖,將葉無辰交給她的那副畫舉到葉水瑤眼前。葉水瑤身高不下于葉無辰,還隱有過之,凝雪站直身體也只能到其腰側(cè)。
葉水瑤將畫接過,秋水雙眸復(fù)雜的閃爍了一會后,才小心的將畫展開。
畫上只有兩個人,兩個她最熟悉的人,一個是她自己,一個是她的弟弟。畫中,她癱軟的身體趴倒在葉無辰的肩膀上,臉上帶著有些變形,但依然很美很美的笑。而葉無辰的兩只手撫在她的腰側(cè),做抓撓狀,臉上呈現(xiàn)著促狹得意的笑意。
畫面是那么的熟悉,那么的自然,猶如把那時刻纏繞在她心間揮之不去的畫面再次真實(shí)的呈現(xiàn)在她的眼前。葉水瑤的心弦被重重的撩撥了一下,腦海之中,映出那天的自己和那天的他還有他的聲音,他的每一個動作,每一個表情。
“為什么你每次都要這樣一次又一次難道你不知道這樣真的很危險(xiǎn)嗎”她如忽然丟了魂般,失神的呢喃著。不知不覺間,她將畫倚在胸前,閉起眼睛,撫慰著忽然變得很亂、很疼的心。
“姐姐,哥哥畫的什么?我好想看?!蹦┯昧Φ孽谄鹉_尖想要看清葉水瑤手中的那副畫,只可惜身體實(shí)在太過嬌小,無法如愿。
葉水瑤將手中的畫合起,默默的問道:“他在做什么?”
“他?是哥哥嗎?哥哥出去了,應(yīng)該是去皇宮了好像有很急的事情。”凝雪如實(shí)回答道。
“”她沒有再問,就這樣捧著這幅畫站在那里,心思煩亂間,竟不知道自己該去做什么,想什么,如失卻了魂魄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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