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接著問道:“那你怎么一身的水啊?”
胡文戰(zhàn)有些難堪地說道:“剛才有一輛撒水車從我的面前經(jīng)過,我也不認識,就被它
撒了一身的水……”
哦,原來是這樣啊,嚇我一跳!我將胡文戰(zhàn)拉進店里道:“你先去衛(wèi)生間呆著吧,我給你買兩件衣服來!”走出店門,在一家服裝店里花兩百塊買了件衣服,往回走的時候,我看了一眼西餐廳,谷立果父女還在聊天呢!看那樣子,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離開,我放下心來,推開衛(wèi)生間的門,見胡文戰(zhàn)縮在角落里發(fā)抖,我將衣服遞了過去道:“胡村長,趕緊穿上吧!”
灑水車只是將他的外衣噴濕了,內(nèi)衣仍然是干的,胡文戰(zhàn)說聲謝謝,解下外套,將我買來的衣服穿上。我還沒有來得及問胡文戰(zhàn)怎么會找到省需,就見衛(wèi)生間的水龍頭啾地一聲,滑出一團毛絨頸的東西,那東西落在水桶里,就像是摻了化學激素一樣,快速地生長,不一會兒,就長成了成人大小,長長的頭發(fā),清冷的面容!
張仙月。
張仙月從桶中站起,就像是美人出浴一樣,咳咳咳,只是這浴桶,似乎是少了一些,張仙月一把揪住我的衣領,聲如寒冰地說道:“陳煩,你以為你躲來省城我就找不到你了嗎?”
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呢,就聽碰地一聲,我懷里的礦泉水瓶裂開了,寧夏從其中鉆了出來,一把拍掉了張仙月的手,怒視著她道:“你干嘛呢,將臟手拿開!”
張仙月看向寧夏,眼中寒光大盛:“……你找……”
我趕緊上前,將張仙月和寧夏隔了開來,一迭聲地說道:“有話好好說,有話好好說,不要動氣,千萬不要動氣!……”好家伙,這么窄的衛(wèi)生間,哪里夠得上她們折騰的,要真打起來,這家小吃店非被拆了不可!
寧夏看著我的面子,勉強收回了目光,張仙月仍然是傲然而立,冷冽的目光在我,寧夏和胡文戰(zhàn)之間掃視著,像是隨時都會對我們下手。廁所不是久呆之地,我不得不長話短說:“張仙月,我知道你來省里找我是因為什么,說來說去,都是為了找到害你的兇手嘛,兇手不是胡村長,而是另有其人,真相很快就會水落石出了!”
“那人是誰?”張仙月冷視著我,問道。
我遲疑了一下道:“現(xiàn)在還不能肯定,我能肯定的事,與谷立果脫不了干系!”
這時候,有人敲門道:“哥們,能不能快點啊,衛(wèi)生間是方便之所,你怎么還在里面聊起天來了呢,兄弟我很急啊,你要是再不出來,我就在拉門口了啊!”
我的目光從寧夏的身上移動到了張仙月的身上,端起漱口的杯子道:“這里是省城,人來人往的,恐怕得委屈你們一下了!”我向寧夏遞了一個眼色,示意她做個示范。
寧夏嘟著嘴有些不樂意,但還是縮小身形鉆進水杯里,張仙月冷哼一聲,也要往水杯里鉆,被我制止了,無論如何,我可不能讓這兩只水鬼呆在一塊兒,她們就像是兩個火藥桶,呆在一塊兒肯定得炸了?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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