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老先生
都聽得很不好意思了,連連擺手道:“應該的,應該的,不是有句話說嗎?出來混,遲早得還……”
鄭老先生說著看幾我道:“小陳師傅,咱們走吧!”
我扶著鄭老先生在前面走,方圓和班主任跟在我的后面,禿頭校長硬著頭皮跟了上來。
不一會兒,我們又回到了樓道上,我指著水泥平臺上的一只小眼兒說道:“老先生,結(jié)界就在這下面!”
“哦!”鄭老先生應著,蹲下身去查看,岑城三中的人樁事件之后,他由一個什么也不相信的家伙成為了虔誠的佛教徒,相信有鬼有神,有大千世界,因此接受鬼啊,結(jié)界什么的就容易得多!
他一手柱著的拐杖,試圖
蹲下身來,努力好幾次都沒有成功,最后讓我扶著他,在地上扒了下來,手扶著眼鏡,往洞口望去。
而我的目光則緊緊地盯著鄭老先生的臉,試圖從他變化的神色之中看出些什么來。
——這對一個二三十歲的年輕人來說,效果十分顯著,因為他們喜怒哀樂,總會寫在臉上,但是對于一個將要入土的老東西來說,卻頗為不易,他們歷盡世事,早就練就了一身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本領。
從始致終,鄭老先生的臉色都沒有太大的變化。
不過,我還是發(fā)現(xiàn)了異常之處,因為是扒在地上,他一只手扶著眼鏡,另一只手扶著大腿,扶著大腿的那只手慢慢地收緊,將大腿的皮肉都揪起來了。大腿的肉很嫩,平常被這么一揪都能疼得跳起來。
但是鄭老先生卻是什么反應都沒有……
似乎將肉揪起來了來不算,鄭老先生還左右擰著,在做著這番動作的時候,他的目光仍舊是緊緊地盯著那只水泥小眼,一動不動。
難道老人家的感知能力差,這么擰都沒有感覺?
不應該吧!
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,那就是——人只有在夢魘中,或者心智迷失的情況下才會擰自己,利用痛感讓自己清醒過來!鄭老先生會不會是如此呢?他面無表情,根本不是泰山崩于前色不變,而是懵了!
想到這里,我再看向鄭老頭,見他全身都在顫抖。我情知不妙,一把抓住他的手,將他拖了回來!
只見鄭老先生面白如紙,看向水泥洞的那只眼睛充血紅腫,像是被誰打了一拳一樣!見鄭老先生驚懼地四處張望,我雙手按住他的肩膀道:“老先生,我們就在你身邊!”
鄭老先生長吁了一口氣,胸口劇烈地起伏著,好一會兒才喘勻了氣,沖我們說道:“快走,快走,我被那女的發(fā)現(xiàn)了,剛才,剛才她就站在我的眼前,伸手摳我的眼珠子呢!快走,快走!”
“別害怕!”我讓方圓遞過水來,給鄭
老先生灌了一口道:“有我在,什么都不用擔心——老先生你剛剛看到了什么?”
“我看到一個女孩,十七八歲的樣子,她的脖子上掛著一條繩子,繩子移動,她便腳不沾地向著我,她來到了我的面前,她伸手撥弄著我的眼珠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