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題是……
在別的地方一擲二十萬,人家都恨不得拿你當爺爺供著,但在普度寺,給錢卻仿佛是孫子,跪求人家將錢收下來一樣,那份憋氣,就別提了。
如果不是為了夢麗,老子才不鳥他呢,光頭就了不起嗎?老子還有頭發(fā)呢!要是剃光了,都可以編一根繩子吊死你!
不過,憋氣歸憋氣,但是看到夢麗的骨灰被放到了佛足前,我還是很高興,如果在佛足前呆上三年能夠洗清夢麗的孽障,別說這點苦頭,再多一些也是值得的。
從普度寺出來,我們回到了義莊。
義莊雖然被燒掉了,但我們手頭上的錢,應(yīng)該足夠重修了,我們將高河村的大衣村長找了出來,讓他主持修建義莊,包工包料,一共是八十萬。大衣村長一聽這么多錢,滿口答應(yīng)下來。
其實,我們還打算多給十萬的,不過,這個得視義莊完成的效果再說,完成得讓我和陳柔都滿意,那十萬塊錢就當是發(fā)給大家的獎金了,如果差強人意,那就權(quán)當沒有這回事好了!
其實,我們有更好的選擇,樓市發(fā)展了這么多年,成熟的建筑隊實在太多了,大衣村長等人,根本沒有竟爭優(yōu)勢,但是,陳柔堅持讓他們來修,一來,都是熟人,知根知底,至少我們知道,高河村的村民絕不會坑我們,二來么!陳柔同情他們在地里刨食辛苦,想要通過修建義莊這件事,將這個命運多難的建筑隊從山溝里重新拉出來,當然,也只是拉上一把而已,至于以生是在岑城里主討生活還是窩在窮山溝溝里,這得看他們自己的造化。
我和陳柔沒有地方住,就住進了旅店里,每天九點十點才起床,起床之后第一件要去的事就是去義莊看看,看看建成得怎么樣了,順便帶點水果飲料,犒勞一下大伙??粗粴У舻牧x莊正快速地被重建,而且規(guī)模比此前更大更精致,我和陳柔的心情都不錯,甚至早早地就劃好了各自的領(lǐng)地,高河村的村民對我們很感激,再加上錢給得爽快,他們一個個干活都特別的賣力,工地上從早到晚,都是一副熱火朝天架勢。
從工地上回來,我們?nèi)ジ浇男〕缘昀锝袃蓚€小菜,吃完之后或者各自休息,或者就著冬日的暖陽出去走走,在這個過程中,我感覺與陳柔接近了很多,除了她的來歷身世不能提之外,偶爾聊聊天,開開玩笑還是可以的。
我感覺我在她的心里也變得越來越重要了,她似乎從冰凍的狀態(tài)正在慢慢地融化!這才對嘛,女人如水,化成水才好呢,溫柔,可人,而不是永遠像是一塊冰寒徹骨的冰塊。
這一天,我們剛回到住處,就見黃浩在樓下站著,我問道:“哥們,你找我們?”
黃浩正慌亂地東張西望呢,看著我們,抱怨道:“兩位陳師傅,怎么手機都不開機啊,害得我一氣跑了七八里路趕來找你們!”
我將手機關(guān)機了,是怕在我和陳柔散步的時候被人打擾,散步是多么愜意的事情啊,恬淡,溫馨,這時候一個電話打來,能夠?qū)⑺械臍夥斩计茐牧耍@種破壞,與熟睡之中被人吵醒一樣不可原諒。
自然是能杜絕就杜絕。
莫非陳柔也和我一樣,極為珍惜我們的六點半時間,這才會在這個時間將手機關(guān)掉?我征詢地看向陳柔,陳柔避開了我的目光,問道:“黃浩,你找我們有什么事情?”
黃浩說道:“我來找你們,是要告訴你們,有生意上門了?”
“生意?什么生意?”我有些不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