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。俊绷_潭急的快要哭出來:“小表妹怎么了,好端端的說這種話?”
“親王妃身子早前就羸弱,這一胎又是雙生子。生產(chǎn)之前分心勞累,胎坐的不穩(wěn)。這會兒身子已經(jīng)疲累至極,流了太多的血……”劉婆子說不下去了。
“我這生產(chǎn),甚是艱難。我、我覺得我怕是不行了。表姐,見著我爹娘大哥,替我說一聲不孝,不能侍奉他們晚年。”
羅潭拼命搖頭,道:“小表妹,這種話不能由我來說的。你別說胡話了,你會好好地,活蹦亂跳的去見姑父姑母,你說這樣的話才是不孝,別說了,別說了!”話到最后,已然帶了哭腔,幾乎不能自持。
沈妙無奈一笑,又看向一邊的裴瑯。
裴瑯神情恍惚,嘴唇微微顫抖,哪還有平日平靜泰然的模樣。
“不,你可以堅持的?!彼f:“我欠你的還沒有還清,你要長命百歲,健康無憂?!彼路鹪诒浦约合嘈攀裁匆话?。
“裴先生早就不欠我什么了,若真的想償還,便、便答應(yīng)我,護著我的孩子。希望他能康健長大?!彼M力的喘了口氣,仿佛已經(jīng)用光了全部力氣,道:“看見謝景行,對他說,對不起,我等不了了。謝謝他一直以來愿意護著我,包容我,能與他夫妻一場,我、我很高興……”
“親王妃!”陶姑姑叫道。
“讓我看看我的孩子……”她說。
兩個婆子將孩子草草的擦拭干凈,用襁褓裹了,送到沈妙身邊。陶姑姑含淚道:“是兩個小世子,康健的很?!?
沈妙的目光落在兩個孩子身上,她艱難的伸出手指,描摹兩個孩子的眉眼,輕聲道:“這兩個孩子長大了,眉眼一定好看的很。無論是像爹,還是像娘……我和謝景行吃了很多的苦,老天若是個好人,一定舍不得讓他們再吃苦?!?
陶姑姑已經(jīng)開始拭淚了。
羅潭別過頭去,用手背拭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