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楣夫人的手段越來越高明了,傅修宜對傅盛的寵愛所有人都看在眼里,沈家一日不如一日,站在楣夫人那一頭的人實在是太多了。落井下石,人人都要來踩上一腳。加之楣夫人那個兄弟李恪近來又替傅修宜辦妥了幾件大事,水漲船高,楣夫人在后宮中的地位更是節(jié)節(jié)攀升。
沈妙知道朝臣們在想什么,他們在想,什么時候改立太子,什么時候廢后。
可是傅修宜還要臉面的。她是發(fā)妻,楣夫人要越過她這頭,倒也不是那么簡單。
斗來斗去,兜兜轉(zhuǎn)轉(zhuǎn),她的一顆心卻已經(jīng)疲憊不堪。若不是為了這雙兒女,有時候會覺得,不如一把火將這皇宮里里外外都燒個干凈,倒也天下太平。
白露走了進來,道:“娘娘,宮宴的衣裳已經(jīng)備好了,得早些梳頭才是。”
沈妙應(yīng)了。
霜降在一年前死了,楣夫人好手段,連她身邊的丫頭都不放過。兜兜轉(zhuǎn)轉(zhuǎn),便只剩下白露一個。
今夜卻是明齊的宮宴,新年將至,傅修宜要宴賞群臣,當然最重要的是,給臨安侯府的小侯爺謝景行踐行。臨安侯謝鼎戰(zhàn)死在北疆戰(zhàn)場上,如今他的兒子再次出征,其實這個時機并不是好,甚至讓人覺得這一去很有些悲壯,然而謝景行還是接了請帥令。
沈妙和謝景行并無多交集,不過是因著沈家和謝家這點子微妙的關(guān)系。臨安侯府自從謝鼎時候,便只有謝景行一人撐著門楣了。這未免令人有些唏噓,當初的南謝北沈,到了現(xiàn)在沈家一日不如一日,謝家也漸漸敗落,真真教人兔死狐悲。(未完待續(xù)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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