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比徐賢妃到底年長幾歲,朝廷之事也看得多些,心中就是一沉,睿王早不來晚不來,偏偏在太子出事,文惠帝下了定罪書的時候才來,只怕來意不善。
文惠帝身邊的近侍很快出來對那通報的人說了幾句,通報的人出去,皇后和徐賢妃一站一跪,卻見著外頭走來一名穿著紫衣的年輕男人。
他帶著半塊銀色面具,神情悠然,皇后沒來由的就有幾分羞憤,身為一國皇后,卻被外人瞧見自己如此狼狽的模樣。徐賢妃卻是瞧著對方的臉有些發(fā)怔,有些人生來就很奇怪,便是瞧不清楚容貌如何,通身的貴氣優(yōu)雅卻足夠令人心折,好似只要他站在這里,旁人的目光就無法不落到他身上一般。
睿王從皇后身邊走過,只掃了她一眼,眸中并未有太多意味,腳步亦是未停,仿佛并沒有看到一國之母跪在殿前的畫面??墒沁@絕不是因為體諒皇后才作不知,雖然睿王沒有流露出什么神情,皇后卻覺得對方不過是懶得看,是打心底流露出的不屑和輕蔑。
她覺得難堪極了。
書房里,文惠帝端坐在桌前,他表現的云淡風輕,一派穩(wěn)重,仿佛剛在在書房里暴跳如雷的人不是他一般。
只是脊背卻是有些僵硬。
紫袍青年自外頭走了進來,懶洋洋的喚了他一聲陛下,就算打過招呼,接著就走到他對面施施然坐下,他坐的隨意,仿佛文惠帝才是客人一般,目光里沒有一絲尊敬或是崇拜。
那樣子,竟讓文惠帝有一種感覺,仿佛自己在面前這個年紀并不大的男人面前,什么都不算似的。(未完待續(xù)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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