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妙的心重重的懸了起來,榮信公主這話里的別樣意味實在是太濃了。
榮信公主拿起架子上的一面小鏡子,道:“其實不是和臨安侯看著不像是一對父子,和玉清也不怎么像。臨安侯是個渾人,卻有些優(yōu)柔寡斷,在有些事情上拎不清,否則也不會被方氏那樣的小賤人算計。玉清就是個傻的,一心撲在男人身上,最后暗自神傷連命都送了,平白的讓自己的孩子受苦。景行卻和他們二人的性子都不一樣?!?
“景行瞧著頑劣不堪,做事卻極為果斷。曾經(jīng)得了一把稱手的寶劍,被他的好友看重,好友未說,他卻看在眼里,后來就說看中了友人的鏡子,將自己的寶劍做了交換?!?
“本宮問他,明明不喜歡那面鏡子,為什么要說謊呢?他卻告訴本宮,因為他也并不喜歡那把寶劍?!?
“他好像很小的時候就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不要的是什么,不要的東西多看一眼也不會,要的東西一開始就牢牢抓在手中。他總是笑,又很招姑娘喜歡,卻沒有對任何姑娘有特別的表示。他其實,比誰都冷漠?!?
榮信公主盯著沈妙,有那么一瞬間,沈妙覺得榮信公主和謝景行在某些方面還是有些相似的,尤其是當(dāng)他們目光銳利的盯著人的時候,似乎要將人的靈魂都看穿。那種逼人的壓迫感,從這個已經(jīng)不再年輕的皇室公主身上重新展現(xiàn)出來。
她開口道:“本宮想著,臨安侯在他眼中,或許就是不需要的東西,所以從一開始,他也不曾對臨安侯有過什么親情。本宮一直以為,本宮是他要牢牢抓住的人,可是現(xiàn)在看來,本宮錯了,本宮也是他不需要的人,對嗎?”
那一句“對嗎”,問的卻是沈妙。
驚蟄和谷雨已經(jīng)被榮信公主的貼身女官楊姑姑拉了出去,屋里沒有旁人。沈妙安靜的聽著,開口道:“小侯爺是將公主放在心上的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