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長武一時不知道該害怕還是該大罵明安公主蠢貨,明安公主竟然將自己的名諱就這么說了出來。不過轉(zhuǎn)念一想,今日之事明顯就是個陷阱,對方怕是早已知道了明安公主的身份,否則明安公主接到的那封信也就說不清了。
可是此時他們又能如何?謝長武心道,總不能在這里大聲呼救,眼下能不能被人聽到且不說,便是真的被人發(fā)現(xiàn),他一個明齊的臣子,和秦國公主半夜三更來萬禮湖,渾身上下都是嘴也說不清了。
進退維谷,謝長武反倒冷靜下來。他看著對方,冷笑道:“謀害一國公主,這個罪名可是不輕。閣下若是不怕死的話,大可以一試。嘗嘗被人追殺到天涯海角,如喪家之犬一般惶惶不可終日是什么感覺?!?
有謝長武說話,明安公主心中稍稍安慰,她雖然也怕,可到底仗著一國公主身份旁人不敢拿她如何。就道:“不錯,本宮這樣的身份,不是你們這些人能碰的起的。今日你們要是敢動本宮,來日秦國皇室定會將你們挫骨揚灰!”
“是嗎?”黑衣人群中,忽然突兀響起了一個男聲。
那聲音低沉帶著幾分沙啞,卻仿佛冬日里溫好的美酒般甘醇,讓人覺得極為動聽悅耳。明安公主和謝長武看去,便見黑衣人中,有一個人往前走了出來。
因著都是黑衣人,方才他們也未曾看清楚。眼下倒覺得這黑衣人和旁人有些不一樣,在微弱的火折子映照下,此人的身量明顯更高更挺拔一些,便是和這些黑衣人一樣的裝束,亦是掩飾不了骨子里的貴氣逼人,仿佛一眼就能同別人辨別出來似的。(未完待續(xù)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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