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妙聽見自己的心跳動的劇烈,她有一瞬間的慌亂。這份久違的、鮮活的從胸腔里冒出來的聲音讓她無措,茫然,卻沒有更多的抵觸。
寒冷的冬日,昏暗的燭火暖洋洋的照著,青年目光銳利,似乎洞悉一切,唇角緩緩勾起。
“阿嚏”一聲,謝景行懷中的白虎不知道是被從哪里細小的灰塵糊了鼻子,打了個噴嚏,將屋中沉默的二人驚醒。
沈妙回過神,道:“你的寵物生病了?!本故遣恢圹E的避開了這個問題。
謝景行也沒有在上頭糾纏,反是將白虎從袖中拎起來,瞧了兩眼,道:“嬌氣!”也不知道是在說誰。
沈妙深深吸了口氣,總覺得謝景行把這白虎取做自己的小字,意圖十分惡劣。日后人罵這畜生,沈妙也難免想到自己。思及此,倒是對那白虎生出些不悅,連帶著看謝景行也不順眼極了。
“既然嬌氣,回頭就請高太醫(yī)給它看看吧?!鄙蛎畛爸S道:“反正高太醫(yī)醫(yī)術(shù)高明,醫(yī)人還是畜生都一個樣。”
謝景行一笑:“嬌嬌不喜歡高太醫(yī),只喜歡黏著本王。”
沈妙怒視著他。
謝景行一定是故意的!
“睿王還不走?”沈妙道:“我要休息了。”
謝景行不悅:“有時日和馮安寧出游一整天,本王來片刻就趕,真是無義。”話雖如此,自己卻是從座中站起來,走到窗戶口,忽而想起了什么,回頭對站在榻邊的身邊道:“剛剛那個問題,以后告訴本王?!?
他的身影消失在窗口處。
沈妙走過去將窗掩上,吹滅燈,自己上了塌。
屋里陷入了沉寂,仿佛方才有人來過只是幻覺。只是桌邊留著殘余茶水的杯盞還能提醒,并非只是一個夢。
一切都很真實,只是……。
床榻上,沈妙的手撫上心口。
那里,方才劇烈的跳動,到了現(xiàn)在都還未曾平息。
不是幻覺。(未完待續(xù)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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