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景行被噎了一噎,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慵懶的神情有片刻僵硬。沈妙見他如此,心中暢快至極。還未等她說話,謝景行卻挑眉道:“這么擔(dān)憂我,看來傾心我的很?”
沈妙道:“睿王可知自作多情四個字如何書寫?”被謝景行的“小字”之說惡心了,又不好再叫謝小侯爺,沈妙干脆就用冷冰冰的“睿王”代替,明顯是要劃清界限的意思了。
“當(dāng)初抱著我強(qiáng)吻我的時候,可不是這般無情。”他說。
沈妙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盯著他,卻不知這副模樣,像足了在山澗出生不久的小鹿,黑眸清澈圓圓,嬌憐的很。
她說:“你說的話是什么意思?”
謝景行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臉,他動作太快,沈妙躲閃不及,等反應(yīng)過來的時候謝景行已經(jīng)收回手,略略思索一下,道:“看來你是記不得了,你離京的第一日夜里,我同你道過別的?!?
沈妙懵了,瞧著他不說話。
謝景行嘆息一聲:“果然,喝過酒就不認(rèn)人。你不記得你對我做了什么了?”
沈妙面露糾結(jié)之色。
俗話說酒后亂性,喝酒誤事。她其實酒量還不錯的,奈何那一夜的梅花釀太過醉人。她便是為了防止自己說錯話做錯事引得人懷疑,才堪堪避開眾人自己單獨(dú)睡了一間屋子,不曾想……謝景行來過?
“睿王說笑,我與睿王萍水之交,能做什么?”沈妙按捺住心中的不安,面上卻是一派鎮(zhèn)定??伤降讓τ谀信轮跎?,前生對傅修宜也是一味討好,更莫不清楚男人的想法,在這一方面,倒是真的稚嫩如白紙。而對付謝景行這樣黑心腸的人,實在是青澀的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