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魏嬰笑得幾乎滾到書案下,好容易舉起手:“在!我在!”
而這邊的魏無羨也要笑得翻過去了,拽著身旁的藍忘機道:“這個夢好!我不行了,藍湛,你看你,你看看當(dāng)年的你,那臉色,哈哈哈哈哈哈”
不知為何,藍忘機的臉色卻越發(fā)古怪了。魏無羨拉著他一起在一旁的席子上坐了下來,笑吟吟地托腮看著少時的他們二人賭氣吵架,斗嘴斗毆。那邊,少年藍湛已拔出避塵,魏嬰忙一把抓過隨便,劍鋒亮出鞘三分,提醒道:“儀態(tài)!藍二公子!注意儀態(tài)!我今天可是也帶了劍的,打起來你家藏書閣還要不要啦!”
藍湛怒道:“魏嬰!你你是個什么人!”
魏嬰挑眉道:“我還能是個什么人。男人!”
“”藍湛痛斥道:“不知羞恥!”
魏嬰道:“這事也要羞一羞?你別告訴我你從來沒看過這種東西。我不信。”
憋了半晌,藍湛面寒霜,提劍而上,魏嬰吃了一驚,道:“怎么,你還真打!”也迎劍還擊,兩人竟真的就這樣,在藏書閣內(nèi)過招了起來??吹竭@里,魏無羨“咦”了一聲,側(cè)首望藍忘機,奇道:“這兒是這樣的嗎?我怎么記得當(dāng)時好像我們沒有真的打起來?”
藍忘機默不作聲,魏無羨看他,他卻不著痕跡地避開了魏無羨的目光。魏無羨越來越覺得今晚的他奇怪,正要開口詢問,忽聽那邊的小魏嬰邊打架,邊打趣道:“好好好,能收能放,有張有弛,好劍法!不過,藍湛呀藍湛,你看你,臉紅成這樣,是跟我打紅的呢,還是方才看那個好東西看紅的呢?”
小藍湛根本沒有臉紅,一劍掃去:“胡說八道!”
魏嬰腰身往后一仰,使了個柔軟至極的鐵板橋,避過這一劍,又直起身子,手快無比地在藍湛光潔白皙的臉蛋上擰了一下,道:“我哪有胡說八道,要不你摸摸自己,臉都發(fā)燙了,哈哈!”
藍湛臉色忽紅忽白,一巴掌要打掉他的爪子,魏嬰?yún)s搶先撤手,讓他拍了個空,險些拍到自己,轉(zhuǎn)個身,游刃有余,閑閑地道:“藍湛呀藍湛,不是我說你,你看看同你年紀(jì)一般大的,哪個像你這樣,動不動鬧這么大個紅臉。這點刺激就受不住了,你也忒嫩了?!?
這個場景既不是真實發(fā)生過的,也不是他做過的夢,那就只能是藍忘機做的夢了。魏無羨看得津津有味,道:“藍湛,你真了解我,這的確是我會說出的話?!?
然而,他卻沒注意到,此時此刻的藍忘機,幾乎像是有些坐立不安了。
那邊魏嬰繼續(xù)道:“抄書怪無聊的,要不我邊抄邊教教你這些吧?就當(dāng)是報答你的監(jiān)督之恩”
忍他的胡亂語忍了這么久,藍湛終于再也忍不了了,避塵一劍飛去,兩劍相擊,雙雙被撞出了窗外。魏嬰見隨便脫手,微微一驚,道:“哎,我的劍!”
喊著,他就要躍出窗去搶劍,藍湛卻從他身后猛地撲來,將他撲倒在地。魏嬰腦袋在地上磕了一下,手忙腳亂地掙扎起來,你來我往的幾下過后,兩人頓時亂七八糟地扭打作一團。魏嬰拼命蹬腿,胳膊肘撞來撞去,卻是怎么也逃不出藍湛四肢的封鎖,像是被一張牢不可破的鐵網(wǎng)罩住了,道:“藍湛!藍湛你干什么!我開玩笑的,開玩笑的??!你干啥這么認真!”
藍湛一手抓住他的雙腕,壓到他身后,沉聲道:“你,剛才說,要教我什么?!?
他口氣聽似冷淡,目光中卻似有火山即將噴發(fā)。
兩人本來實力旗鼓相當(dāng),魏嬰一時大意,被他拿住要害死死壓制在地上,只得裝傻道:“沒啊?我剛才說了什么嗎?”
藍湛道:“沒說?”
魏嬰理直氣壯道:“沒說!”
他又道:“藍湛你這個人別這么死板啊,別把我說的每句話都當(dāng)真啊,胡說八道的你也信,這有啥好值得生氣的。我不說了還不行嗎,你快放開我啦,我今天書還沒抄完呢,不玩兒了不玩兒了?!?
聞,藍湛面色略緩,似乎稍微放松了手臂。豈知,魏嬰一抽出了手腕,眉眼一彎,眼珠一轉(zhuǎn),立刻一掌送上。
豈知,藍湛早有防備,魏嬰一動,他便眼疾手快地擒住,將他重新壓制住。這次他出手更重,魏嬰的手腕被扭成更彎曲的弧度,哎喲哎喲直叫:“我都說了是開玩笑的!藍湛!別這么經(jīng)不起逗啊!”
藍湛目光里隱隱有火光跳躍,二話不說,一把摘了頭上抹額,饒了三圈,將身下魏嬰的雙手牢牢捆住,打了個死結(jié)。
萬萬沒料到是這個展開,魏無羨在一旁,已是看得目瞪口呆!
好半晌,他才轉(zhuǎn)頭去看身邊的藍忘機,這一看之下,竟然發(fā)現(xiàn)藍忘機雖然臉色依然雪白,透不出一絲紅暈,耳垂卻已變成了粉色。
魏無羨不懷好意地湊了上去,道:“藍二哥哥你的這個夢,好像有點兒,不大對勁?。俊?
“”藍忘機忽然起身,道:“別看了!”
魏無羨立刻拉住了想要起身的他,道:“別走呀!我還想看看在你的夢里后來還會發(fā)生什么事,這不還沒看到精彩處呢!”
藏書閣的書案邊,魏嬰被藍湛綁得鬼哭狼嚎了一陣,安靜下來后,試圖給他講道理:“藍湛,君子動口不動手,你這樣就是心胸狹窄了。你想想,我剛才說你什么了嗎?”
藍湛無聲地喘了一口氣,冷然道:“你自己想,你剛才說了什么?!?
魏嬰狡辯道:“我無非是說你嫩,說你不懂有些事罷了。這難道不是事實嘛?有些大人的東西你的確是不懂啊。被戳穿了事實你就要這樣對我,這不是心胸狹窄是什么?”
藍湛漠然道:“誰說我不懂?!?
魏嬰挑起一邊的眉毛,笑道:“哦是嗎?你就別嘴硬了,你懂才是有鬼了哈哈哈哈哈哈??!”
他突然驚叫一聲,是因為藍湛突然握住了他下面的某處。
藍湛冷著一張俊美中猶帶稚氣的臉,重復(fù)了一遍:“誰說我不懂。”
魏無羨扒在藍忘機身邊,幾乎是咬著他的耳垂道:“是啊,誰說你不懂?日有所思,夜有所夢,藍湛,你說實話,你是不是很想這樣對當(dāng)年的我?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含光君。”
藍忘機雖仍是面無表情,那抹粉色卻已悄悄爬上了他白皙的脖子。放在膝頭的手指,也微不可查地蜷曲起來。
那邊的小魏嬰被人抓住了命根子,癱在地上,倒吸了幾口冷氣,道:“藍湛你搞什么鬼!發(fā)瘋了嗎!”
藍湛整個身體已經(jīng)卡進了魏嬰的雙腿中間,這個姿勢實在讓人心生威脅感,魏嬰見勢不好,連忙改口道:“沒沒沒!沒誰說你不懂!你你你你先放開,有話好好說!”
他手上狂甩,奈何姑蘇藍氏的抹額材質(zhì)上佳無比,任他怎么掙扎都解不開、掙不脫,再甩兩下,忽見一旁落了一本書,連忙抓起,扔到藍湛身上,指望用圣賢書砸醒他,道:“你快清醒下!”
那本書先是砸到藍湛胸口,然后落到了魏嬰大開的雙腿中間,嘩啦啦翻了數(shù)頁,藍湛低頭一看,目光不挪動了。
鬼使神差地,這一頁,剛好停留在了一張姿勢極其露骨、作畫極其奔放的春宮圖上。而且,圖上兩人,皆是男子!
魏無羨記得,當(dāng)初他給藍忘機看的那本春宮圖冊根本無關(guān)龍陽,里面是絕對沒有這樣一頁的,忍不住再次驚嘆,藍忘機在夢里對于細節(jié)的加工太豐富了,令人嘆服!
藍湛低頭,盯著那一頁目不轉(zhuǎn)睛,魏嬰也看到了那張圖,霎時有些尷尬,道:“呃”心內(nèi)叫苦不迭,還是覺得動口不如動手,奮力抽出一足踹出。藍湛卻騰出一手,握住了他的膝彎,把他雙腿打成一個更開的姿勢,并且兩下便扒下了魏嬰的腰帶和褲子。
魏嬰只覺下身一涼,低頭一看,似乎心也跟著涼了,驚道:“藍湛你干什么?!”
魏無羨在一旁看得心馳神蕩,興奮不已,忍不住心道:“廢話!干|你?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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