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無羨早就聽說,這些年來江澄到處抓疑似奪舍重生的邪路修士,想是那衣行老板剛好撞上他在泄恨。
當時江澄會是什么模樣,不難想象。
老板娘道:“所以,衣行老板勉強堅持了幾年,還是堅持不下去了,把店賣了,又走人了。就是現(xiàn)在這家客棧了。老板不信邪,偏要來試試,您猜怎么啦?這次他看到的不是什么白花花的光身子人影了,聽到的也不是什么悠揚的琴聲。他家的飯菜,總泛著一股燒焦的肉味兒。只要坐在二三樓的客房里,就會覺得很熱,又熱又悶。睡覺睡到半夜,都會做噩夢,夢到房子著火了,一具焦尸在自己身旁打滾慘叫,口噴黑煙!”
魏無羨道:“不得了不得了,變兇了!”
老板娘道:“可不是,比之前兇多了!那客棧老板也是請了幾個和尚道士不管用,上蓮花塢求江宗主了?!?
魏無羨道:“那為什么還沒解決?”難道又恰好遇上江澄在抽人?他究竟抓人有多頻繁,抽人有多勤快?
老板娘道:“不是不是。這次也是算他倒霉??蜅@习逍諟?,那江宗主不共戴天的大仇家也是姓溫,他看到姓溫的就恨得咬牙切齒”
魏無羨低下頭,捏了捏眉心,沉默不語。好在也不需要他語,一口氣絮絮叨叨這么久,老板娘心滿意足地總結道:“哎喲,你們看,我一個婦道人家,講這種事心里怪害怕的。那家遲早也要做垮的,生意都差成什么樣了。且看著吧,最多再一年,肯定又要關門大吉,賣店走人!那種店大是大氣派是氣派,但人住在里面心不安哪,還是我們這樣的小客棧好對不對?”
魏無羨抬頭笑道:“對對對。”
老板娘又傾訴了一陣,講她丈夫去世后她一個人撐著店多不容易,老有不三不四的粗莽漢子來打她那些小伙計的主意。末了臨走,忽然想起來,回頭道:“二位要吃我們這里的飯么?我們廚娘手藝可好了!”
魏無羨道:“要的。不過現(xiàn)在不用,晚點兒吧,戌時再送過來。我們現(xiàn)在先休息一下再到街上轉轉?!?
現(xiàn)在才過巳時,老板娘滿口答應著出了門。她前腳走,魏無羨后腳關上門,道:“聽起來像不太棘手,可以先對付著?!?
本想若是棘手,就先擱著,回頭再處理?,F(xiàn)在看來未出人命,隨手就能了結,自然應當趁在此地休息的時候解了這一樁禍患,還那間客棧一個安寧。
藍忘機伸過手來,按住了他的脈。
雖然明知這只是在給他檢查身體狀況,但在那兩只白皙修長的手指順著他的腕部往上游走,慢慢揉壓的時候,魏無羨放在桌下的另一只手,還是微微蜷起了手指。
花費了將近兩個時辰檢查和調(diào)整,再小憩片刻,養(yǎng)足精神,兩人這才一齊下樓出門,準備去那家三度易主的客??纯?。
藍忘機先去柜臺那里付方才忘記付的押金。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陣,忽然,魏無羨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,低聲向一旁道:“老板娘?!?
老板娘道:“什么?”
魏無羨道:“晚上送餐時,煩請弄些酒來。勁越足越好。”
老板娘笑道:“那是自然!”
作者有話要說:最近更的比較晚建議大家早上看不要睡太晚熬夜壞身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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