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夫人說完,還刻意剮了眼孟鶴川,意味不而喻。
陸寄禮偷偷瞅了自家兄弟一眼,旋即漂亮的嘴角扯出一個巨大的笑,學(xué)著古代大太監(jiān)的模樣,行了個大禮,“孟伯母生日,我這個做侄兒都不敢忘,更何況是鶴川這個親兒子呢?”
他繞著孟夫人轉(zhuǎn)了一圈,口中還止不住嘖嘖嘖了好幾聲,“就您身上著巴爾曼大衣,可得十幾張老人頭吧?有這品味和實(shí)力能買給您的,除了我孟總工,其他沒人了吧?”
孟夫人被逗笑。
她跟著垂眼看了下身上的大衣,嘴上嗤著:“也不知道今年怎么轉(zhuǎn)了性,終于挑了件讓我滿意的禮物?!?
小周剛把這件衣服送到孟家的時候孟夫人就看上了,一心就等著孟鶴川在她生日當(dāng)天回來。
沒想到左燈右等,只收到孟鶴川被罰禁足,不可外出的消息。
孟盛康在隊里呆過,又是男人,覺得男人總有血性。
偶有犯錯也是正常的。
但孟夫人卻如臨大敵。
自己兒子自己知道。
孟鶴川從幼兒園開始就是大院里同批孩子的榜樣。
不管是生活還是學(xué)習(xí),從來不需要她與孟盛康擔(dān)心,二代子弟中沒有人比他更優(yōu)秀懂事。
甚至在順利進(jìn)入航天大隊后,年年都是隊里的榮譽(yù)標(biāo)兵。
怎么會突然犯了錯誤,還被禁足?
孟夫人不肯罷休,壓著孟盛康去問個清楚。
不問不知道,一問嚇一跳,孟鶴川是因為違反規(guī)定帶一名新人外出而被禁足。
而這個新人竟還是破例被帶進(jìn)大隊的女人,什么名號都沒聽過,只聽說是隊里的翻譯員。
孟夫人聽了消息后一晚上都沒睡好,翌日一早就拉著丈夫趕來大隊。
孟盛康去找老同志,孟夫人則是打聽了他們在操場,拉著作陪的安綺一路殺過來。
剛好就瞧見了白胭在替孟鶴川擦汗的場景。
孟夫人的臉色不太好看,經(jīng)過剛才的介紹,孟夫人已經(jīng)知道白胭就是連累孟鶴川被禁足的始作俑者。
“行了,你也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,你原來就答應(yīng)我今天的是要陪著我吃飯,既然出不去,你父親也來了,我們就干脆在你陸伯伯那兒吃了就行了?!?
陸振華平日里長居大隊,自然有自己的小廚房。
孟夫人招呼陸寄禮一起,“阿禮,你父親許久未和阿川父親敘舊了,留了我們吃午飯,你一起來呀?!?
提也沒提白胭。
白胭也知趣,見孟夫人有離開的意思,連忙往后退一步。
孟夫人見她的做法還算懂事,心里稍霽,催促著他們,“你們的跑圈都跑完了?那我們先走吧,別讓你父親他們等了?!?
說完就要帶著安綺先走。
“等一下,白胭?!泵销Q川突然喊停。
他轉(zhuǎn)頭,對著準(zhǔn)備默默離開的白胭昂頭,“今日是我母親的生日,菜色一定不會少,既然碰上了,你就一起來吧?!?
見眾人看過來,白胭連忙將自己手里的保溫桶往后藏,“孟總工,我就不打擾了……”
“無事,一起?!泵销Q川跟著下了一級臺階,攔住白胭,“一起吧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