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胭眨巴著眼在心里感慨,這孟鶴川前期還真是整個大隊的偶像,隨便一句話都能引發(fā)這么大的騷動。
這樣的天之驕子,到底是因為什么樣的私欲,才會在日后行差踏錯,成了階下囚。
“孟總工,你要邀請誰做舞伴?”
有人問出關(guān)鍵。
芝華和文工班的其他幾個狗腿急忙將許晴晴往前推,“這還用說,當然是我們班長啦!”
在孟鶴川拿到小球的時候,原本還有不少女兵暗暗起了心思,想毛遂自薦做孟鶴川的舞伴。
一看許晴晴被‘推’了出來,紛紛又滅了心思。
“孟總工英俊瀟灑,晴晴美麗大方,還有誰比他們更合適共舞一曲?”
許晴晴在剛才拉走了孟鶴川也曾想著他會不會邀請自己共舞一曲,但孟鶴川由始至終的態(tài)度都是淡淡的,視線也不知道在看什么。
沒能和他跳上舞讓許晴晴很失落,這下有了機會,她當然不想放過。
她抿了抿嘴,大方的往孟鶴川身邊走,一副自己已經(jīng)是他選定的舞伴的模樣。
倏地,半路有人截胡高喊,“等一下,當然還有啦!”
白胭身后一重,人在慣性下往旁邊跌,孟鶴川適時的扶住了她。
蘇琳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。
她呵呵一笑,絲毫沒意識到自己方才的力度太大了,“我明明瞧見了孟總工剛才在邀白胭同志共舞,只是被人打擾了?!?
她睨著眼睛瞟許晴晴。
“孟總工,舞伴是自己的選的,你想選誰???”
孟鶴川垂眸看向自己扶著女孩的手臂,遲遲沒有搭腔。
他內(nèi)心有說不上來的感覺,在以往,他一貫不喜歡參加隊里的聯(lián)歡會或者舞會。
浪費時間且對他毫無吸引。
但就在今天,就在魏巍彈琴的剛才,在那首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歌曲伴奏下。
他只是遵從本心所想,簡單地邀請在眼前的女孩一起跳支舞。
那是他活了二十六載,第一次開口邀請女孩。
可白胭卻毫不猶豫地拒絕了。
孟鶴川倒也沒覺得有多失落,也不生氣,他只是單純反應(yīng)過來,原來自己也會有這么沖動的時候。
因為想不明白,所以在許晴晴拉著他走的時候,他也沒反應(yīng)過來。
再看過去的時候,白胭已經(jīng)在和譚賀桉說話了。
孟鶴川眼皮跳了跳,一股說不出的怪誕感覺涌上心頭,那雙如鷹一般的雙眸時不時掃在他們身上。
似探究,似審視。
白胭見他盯著自己久久沒出聲,壓著聲音提醒:“孟鶴川,你在想什么呢?你先放開我。”
孟鶴川回神。
眼前的女孩子輕輕掙著身子,猶如在金陵與兗州一樣,像只隨時想要逃跑的小貓。
他的眼倏然瞇起,透露著的是危險的氣息,涌動著的卻是霸道強勢的占有。
“白胭,來跳支舞吧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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