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我松開剎車,沒有進服務(wù)區(qū),直接沿著服務(wù)區(qū)邊緣,朝著出口的方向駛?cè)ァ?
經(jīng)過加油站的時候,我終于看清楚那道人影的真實模樣,跟吳聽寒描述的一樣,臉白腮紅,是一個等人高的紙人!嘴角帶著笑,見到我們靠近之后,伸手招呼我們,問我們要不要加油。
即便是在大白天里,看到這場景我都不自禁的滲出一身冷汗,更別說吳聽寒當時在晚上遭遇這情景時,會是怎樣一副恐怖場景了。
我沒有任何停留,一腳油門直接開了過去,然后從出口匝道駛出,照著高速公路駛?cè)ァ?
白天光線比較好,我甚至都能看見前面不遠處高速公路因為太過平整而出現(xiàn)的地面反光,可當我徑直開過去之后,眼前的場景就那么突然轉(zhuǎn)變?yōu)榉?wù)區(qū),而車子也剛好駛出入口匝道。
一起看上去是那么的突然,可車子行駛的又是那么的平順,完全感覺不到車輛進入另外一個空間或是什么地方的頓挫感,就好像原本就該如此行駛著,完全沒有半點突兀。
進入服務(wù)區(qū)之后,我和之前一樣,把車子停在入口不遠處,盡量距離加油站遠一點。
然后我問張哈子,發(fā)現(xiàn)什么了沒有?
張哈子搖搖頭,講,暫時哈不好講,你再開一次,注意聽水響(方,暗語的意思)。
我不知道張哈子要說什么暗語,所以一邊開車,一邊豎起耳朵去聽,可當我再次把車開進服務(wù)區(qū),也沒聽到張哈子的暗語,于是停車之后,我問他,你剛剛說暗語了?
他搖頭,講,沒來得及講,你再開一次。
于是我又重復(fù)了一次,然后一直豎起耳朵聽,我聽到張哈子說了一個‘踩’字,然后開了一小段路,沒等到他的下文,就又出現(xiàn)在了服務(wù)區(qū)里。
我問張哈子,踩是什么意思,我們之前沒商量過啊。
張哈子講,我一時搞忘記老,你再開一次,我現(xiàn)在想到老。
我感覺張哈子在消遣我,于是我又開了一次,結(jié)果這一次張哈子只說了兩個字‘采衣’,而且中間的間隔有點長,聽上去就好像是‘采----衣’。
衣字說完后沒一會兒,我們就又回到了服務(wù)區(qū)。
我問張哈子‘采衣’是什么意思,怎么聽上去像是一個女孩的名字。
他一臉詫異的問我,難道你不曉得這個暗語滴意思?
我講,你又沒事先給我講,我啷個曉得它是么子意思?
張哈子一拍腦門兒,講,是我大意老,我以為你曉得,所以就只講前兩個字,其實后面哈有三個字。你再開一次,我這次講完整,你就曉得是么子意思老。
于是我又重復(fù)一次,結(jié)果張哈子這次什么都還沒來得及說,我們就又回到了服務(wù)區(qū)。
我停好車,問張哈子到底在搞什么鬼,說好的聽他的暗語,結(jié)果要么不說,要么只說一兩個字,這讓我怎么知道他的意圖?
張哈子聞,笑了笑,講,本來就沒得么子暗語,騙他們玩滴,不然老子啷個曉得這個服務(wù)區(qū)到底是啷個回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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