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出海話說完,他咬破手指,將一點血點在他面前,其中一座青石雕像上。頓時,我就感覺到一陣兇風(fēng)沖著我下來,如果是別人,這一陣兇風(fēng)砸在身上,命格被壓制,恐怕要內(nèi)臟破碎。
但是,對于我來說。
這一陣兇風(fēng),如同一陣簡單的冷風(fēng)掠過一樣。
那風(fēng)水陣帶來的氣場兇風(fēng)不但沒有傷到我,而且,在這兇風(fēng)掠向我的時候,我周身的氣場環(huán)身而起,赤色兇命發(fā)揮作用,而全部將這種風(fēng)水之中的兇風(fēng),給吸入了我的體內(nèi)。
我的腳步都沒受到任何影響,就朝著前邊走去。
陳出??吹竭@一幕,當(dāng)場愣住。
“你……這怎么可能?”
陳出海自己本身也會一些風(fēng)水術(shù)。
不過,這種程度的風(fēng)水術(shù),與剛才那個被我轟的以魂魄狀態(tài)逃走的風(fēng)水師的風(fēng)水術(shù),還是有差距的。
看起來,他應(yīng)該是那位風(fēng)水師的徒弟。
他四周那些排列成矩陣的雕像,都是兇獸。
這是一種借墓地風(fēng)水而成的風(fēng)水兇術(shù),一招不成,陳出海再次擠出一點指尖血,點在第二尊兇獸雕像上。附近的林子嘩嘩啦啦作響,一股強勢的兇風(fēng),沖著我這邊急速襲來。
和剛才一樣。
我全部吸收那些兇風(fēng),融入了我的命格之中。
“不可能!”
“你怎么能扛住兇風(fēng)?”
陳出海已經(jīng)有些著急了,他再次咬破手指,這次擠出來很多血,并且,將那些鮮血依次地抹在了他周圍那些兇獸雕像上。剛才只是點其中一座雕像,這次,他把周圍那十二座兇獸雕像,全部點了一遍。
做完這個。
我看到,附近整個林子里的樹木,葉子和枝干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干枯,腐朽。
地上的雜草,因為生命力太弱,瞬間就變成了黑色的灰塵,隨風(fēng)散去。
這是受到了這個風(fēng)水局的影響。
與剛才一只兇獸的雕像相比,這次,十二只兇獸火力全開,兇風(fēng)的確非常的驚人。
陳出海站在那風(fēng)水局之中。
他盯著我,道。
“別以為你擋住了那兩道兇猛,就是我的對手了?!?
“這次,我看你還拿什么來擋住!”
“林易!”
“納命來!”
陳出海一聲咆哮。
他四周的那些兇獸雕像,也仿佛同時發(fā)出了一聲怒吼。
這怒吼聲震懾山林,原本剛才只是一兩米之內(nèi)的雜草和樹木干枯掉,隨著這一聲咆哮,陳出海四周十幾米開外的那些樹木和雜草也全都枯萎了。
哪怕是我旁邊,那兩人合抱粗細(xì)的大樹,也不可避免的枯萎。
陳出海的七竅,都在流著鮮血。
他這是在拼命。
這時。
我也看到,陳出海身后,那座高大的墓碑。
我并不知道陳出海父母的名字,但是,我只看了一眼就確定,那的確不是陳出海父母的墓葬。因為,墓碑的最下邊,寫著一行字,長子陳愛國立。
陳愛國就是陳家村的那個村長。
剛才也出現(xiàn)在了這個陵園里,陳水青因為看到他,情緒還非常的激動。
這會兒,我也不知道,他藏在了哪里。
因為我們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那個風(fēng)水師和陳出海的身上。
當(dāng)我看到這座墓碑的時候。
我才知道。
原來,這件事的幕后之人,其實是那個叫陳愛國的村長。
從最早的時候,他動員村民們燒陳水青一家的宅子,再到后來,村民全都出事了,而他卻好端端地出現(xiàn)在了這邊的墓園里,還成了陳出海的手下。
現(xiàn)在,陳出海拼命護著的,竟然是陳愛國父母的墳?zāi)埂?
不得不說,這個人,心思夠深。
陳出海指著我,咆哮道。
“林易!”
“還不跪下受死!”
隨著他的一聲怒吼。
地上的那些腐朽的碎木屑,沖著我這邊席卷而來。
我抬手凝聚自己本身的氣場,去格擋這種煙塵,兇氣我是不怕的,但是這種灰塵滿天飛的東西,會弄得我灰頭土臉的,我自然不可能不去格擋。
我手上掐指印,一道氣場打出。
震開這煙塵。
陳出海四周那些雕像的雙目,都變成了血紅色。
陳出海手上的指訣變化著,突然間,他指向我。
“殺殺殺殺殺殺殺!”
他連呼了七殺!
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