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……”
“什么情況?”
我掃了一眼,周圍的這些鬼物,端公還敢讓自己的徒弟拿著五鬼來對付我,看來,白虎驚尸局對他的反噬,還是不太夠。既然如此,那就讓他嘗嘗,這五鬼反噬。
養(yǎng)鬼術(shù)之中,破養(yǎng)鬼術(shù),反噬最為強烈的,自然是以陽克陰之法。
至陽之剛之術(shù),無外乎雷法。
我暗自詢問張珣。
張珣在我的口袋里,凝成了兩道五雷符。
我左右手上,各攥住一道五雷符。
口中念道。
“煌煌天威,五雷正法!”
“敕!”
一聲敕令,天地間,頓時被這雷法之力給照成了白晝。
兩道雷法從九天之上俯沖而下,接引到我的周身,劈在那五鬼的身上。
五鬼發(fā)出一聲慘叫。
五方的那五只養(yǎng)鬼魂甕,發(fā)出一聲極致的爆裂之音,嘭地一聲,全都崩成了碎片。五鬼瞬間被這五雷正法劈得魂飛魄散,前方那兩個執(zhí)掌陣法的端公徒弟,當(dāng)場吐了一口血,而蹲坐在地上。
兩個人都還活著,但他們面如死灰,說不出話,也無法動彈。
跟著端公那么久,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,如此恐怖的雷法。
甚至。
在他們看來,面前這位玄門高手,簡直如同天神下凡。
后邊。
車上的薛無延也咽了口吐沫。
即便在車上,感受著這種五雷正法,他也有種頭皮發(fā)麻的感覺。
他這會兒才明白,我剛才說的,要把握一個度是什么意思,并不是怕把對方直接打死,而是要把對方嚇?biāo)馈?
不殺人,但卻誅心。
端公半生心血,五鬼罐,就這么被我毀了個徹底。
兩個徒弟蹲坐在地上,口鼻等七竅之中,已經(jīng)有鮮血淌出。
我散去雷法,看到前邊那輛車上,一個肥膩的老頭,滾了下來。
他摔在車子旁邊。
然后,又扶著車子,緩緩地站了起來。
他的情況與那倆徒弟相比,也好不到哪兒去。
而且,養(yǎng)鬼人本身就是他,破掉五鬼陣法,最終的因果反噬,就在他身上。一個白虎驚尸局,一個五鬼陣法,這端公能活著,已經(jīng)很不容易了。
“先生,對不起,我錯了!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
他劇烈的咳嗽著,整個人更是吐血不止。
我朝著那端公秦老鴰走去。
一邊走,一邊問他。
“秦老鴰,如果我剛才,無法破你的五鬼陣,你現(xiàn)在,還能這么跟我道歉嗎?”
一句話把秦老鴰給問住了。
他低下頭,身體虛弱的人,撐著旁邊的車,他甚至也站不直。
“如果我剛才無法破你的五鬼陣,現(xiàn)在,我就已經(jīng)死了。人都死了,你當(dāng)然不需要給我道歉,所以,你跟我道歉,不是因為你覺得自己錯了,而是因為,爬了剛才的那兩道雷法!”
我再拿出一張五雷符,詢問秦老鴰。
“你那里有水和杯子嗎?”
秦老鴰顯然沒想到,我會問這個問題。
不過他不敢怠慢我的問題,他迅速點頭。
“有,水和杯子,都有!”
說著。
他艱難的伸手,從車上拿來了小酒杯和水。
他放在車上的酒杯,就是那種祭祀專用的那種酒杯,他用這東西,平日里就是為了做符水。而我要這兩樣?xùn)|西,自然也是為了做符水。
我從他手里,接過那兩樣?xùn)|西,便開始了。
而旁邊的秦老鴰低著頭,也不敢多說什么,更不知道,我這種時候做符水要干什么。
一道五雷符,在我手上一動。
一股強勢的氣場,轟然而起,橙紅色的火焰,將那張五雷符給吞噬其中。
五行之力是可以相互轉(zhuǎn)化的。
符本為紙,為木,木遇火,而化為灰,灰為土,土融于水,則化為符水。
符水的效力,與符的效力是一樣的,而且,方便直接飲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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