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著我,一臉的難以置信,這真相他更是難以接受。
“不……不可能的……不會是我,不是……”
鄭老板嘴里邊嘟囔著,整個人都好似失了神兒。
我立即又跟鄭老板說。
“鄭老板,這件事情,已經(jīng)過去很多年了,我知道,事情的真相,你一定很難接受,但是,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事情,就是幫你兒子上岸!”
“他一個小孩子留在這白河的下邊,孤苦伶仃,危機四伏的,你恐怕根本想象不到,他這些年,到底吃了多少苦!”
“借命符當(dāng)年就起到了作用,你已經(jīng)借到了你兒子的命,符就沒用了。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,后來,也一定是林鬼算要求你一直戴著,他的目的只有一個,那就是讓你一直戴著符牌,讓你兒子無論在任何情況下,都不敢靠近你,也讓你永遠(yuǎn)都不知道這件事的真相!”
“如此,那林鬼算就是世外高人,讓你完全信服的真正高人!”
鄭老板瞪大了雙眼,忽然間,又看向河邊,撲通一聲,跪在了地上,如同當(dāng)年他兒子剛剛被淹死的時候,他跪在這白河渡口痛哭之時一樣。
他立即將符牌取了下來,忍不住,再次哭了起來。
“哲圣……我的孩子……爸……爸對不起你啊……”
我從鄭老板的手上接過符牌。
拿在手里,來回翻看了一下,我看到旁邊有個小縫隙,就從我隨身的箱子里拿了刀片,將符牌給撬開。
里邊封住的是一種灰色的粉末,還有幾塊細(xì)小的碎骨頭片。
灰色的粉末是骨灰,加上碎骨頭片,這些都是陰物,以陰物填充這種符牌,符牌的作用自然更加的霸道,借命符的作用自然會在戴上的一瞬間被發(fā)揮到極致。
我拿著符牌,將那些骨灰和碎骨頭片撒進了河里,就算是給這陰符解了陰氣氣場。
至于那兩塊還有符文的金牌,我從木匣子里抽出破陰錘,將其摁在旁邊的石頭上,重重地砸了十幾下,就將那東西給徹底砸變了形,金符血竭符文,全都被破了。
這樣,借命符就毀了。
這種借命符是陰山法脈的一種比較陰毒的符咒之術(shù),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很多種類,但使用這種符箓很容易遭到反噬,想到這里,有些事情,我終于想明白了。
林鬼算為什么要沉船葬,然后,再死而復(fù)生?
那是因為,他是陰山法脈的人。
他使用的陰山法太多了,遭到的反噬已經(jīng)是他不能承受的了,所以,以沉船葬讓自己死掉,然后,借另外一條命而重生,先前的反噬,只作用于命,命不同了,林鬼算自然免于反噬。
我以前在一些小人書上,看到過一些陰山法脈金蟬脫殼的手段,說的應(yīng)該就是這個了。
鄭老板哭了一陣子,看向船上。
此刻,他肯定已經(jīng)能夠看到他兒子了,因為,沒有那符牌的隔閡,他兒子應(yīng)該也愿意讓他看到了。
“哲圣,哲圣,孩子,真的是你……”
鄭老板喊著他兒子的名字,卻是聲淚俱下。
“爸爸……”
鄭老板兒子也喊了一聲。
那聲音幽幽,伴隨著一股陰風(fēng)襲來,柳葉漫天飛舞,一聲爸爸,鄭老板自然是聽得清楚,可他的眼神卻是一陣渙散。
我心中不由得一驚。
糟了!
果然,下一刻,鄭老板立即起身,毫不猶豫地朝著他兒子那邊走去,腳下的步子就像是失了魂一樣,緩慢木然。
見此,我立即過去攔他。
雖然那鄭老板兒子不會害他,但人鬼殊途啊!剛才那一聲爸爸也是鬼話,現(xiàn)在鄭老板他沒有問香,他這是聽了鬼話,迷魂了。
我拉著鄭老板的胳膊阻攔他,可鄭老板還是一直往前走,根本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。
“哲圣……”
他一邊喊,一邊走。
白剛看到這情況不妙,也立即跑過來幫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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