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,眼眶里的淚水,跟著就打起了轉(zhuǎn)兒。
我看著胡子?jì)O,搖頭道。
“不,不用的,子?jì)O,你真的不用這樣!”
可胡子?jì)O轉(zhuǎn)身,站在了我的旁邊,道。
“只是跟他一下,可以換錢,不虧。”
話這么一說,我倒是有些迷惑。
只是跟一下?
沒她想象中,那么簡(jiǎn)單吧?
那朱八也看向我們這邊,他盯著胡子?jì)O說。
“好了,胡子?jì)O,錢你已經(jīng)拿了,你現(xiàn)在,已經(jīng)是我朱八的人了,到我這邊來。說真的,我很好奇,你那白紗長(zhǎng)巾下邊,到底是什么樣一雙眼睛呢?現(xiàn)在,就給我打開看看!”
可胡子?jì)O卻說。
“我已跟你一次,兩清?!?
朱八一聽這話,臉上的表情,瞬間就凝固了。
忽然,他又盯著胡子?jì)O,怒問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胡子?jì)O所理解的跟朱八,其實(shí)就是跟在朱八的后面,所以,剛才她走到朱八的后邊,就算是跟了他。
子?jì)O果然是不理解男女之間的事情。
她以為,站在后邊跟著朱八一下,那就是跟了朱八,朱八本還在沾沾自喜,以為胡子?jì)O被他給征服了,可實(shí)際上,胡子?jì)O的理解,跟他是不一樣的。
我就說,子?jì)O怎么可能輕易地答應(yīng)真跟了朱八呢?
敢情,他根本就不知道“跟”的意思。
就子?jì)O這樣跟了朱八一次,就換一百萬,這生意,肯定能行啊,怪不得子?jì)O當(dāng)場(chǎng)就同意了!
此刻看向子?jì)O,我不由得道了一個(gè)字。
“高?!?
子?jì)O則沒什么反應(yīng)。
當(dāng)朱八完全明白過來,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時(shí)候,他一下子就怒了。
“你……你居然敢耍我?”
子?jì)O卻非常認(rèn)真地解釋。
“我跟你一次,你給我一百萬,兩清,并未耍你?!?
朱八的那張臉,幾乎都被氣成了豬肝色,我這心里暗爽,胡子?jì)O真的是太有意思了,剛才我都被嚇了一跳,我還以為,他真要跟了朱八呢!
“敢這樣耍我,我讓你們兩個(gè),都去死!”
朱八徹底怒了,他咆哮著,攥著手里邊的匕首,沖著我和子?jì)O這邊,就撲了過來。
我攥住鬼頭刀,沖著那朱八,一刀掄了過去。
朱八的身形一動(dòng),竟避開了我的鬼頭刀,腳下還被朱八給絆了一下。
我一個(gè)踉蹌。
朱八咬牙,俯沖而下,攥緊那匕首,沖著我的后背上豎刺下來!
不過,他還沒有觸碰到我,卻是被胡子?jì)O的那根竹竿,給絆了一下,頓時(shí),腳底一歪,就摔了個(gè)狗吃屎,匕首從他臉上劃過,留下了一條長(zhǎng)長(zhǎng)的口子,雖然不深,但卻往外不斷滲血。
朱八摸了一把傷口,看到鮮血,怒吼著,爬起來。
可胡子?jì)O手上的竹竿一動(dòng),抬手,便指向了朱八。
朱八見此,想要一刀劈過去,砍斷胡子?jì)O的竹竿。
可是,朱八還沒有出手,胡子?jì)O的竹竿,便敲在了他的頭頂百會(huì)之處,看起來不重,但這一下,也是一聲悶響,直接將朱八給敲得摔在了船上!
這次,那朱八想要爬起來,卻只是掙扎著,根本動(dòng)不了。
這時(shí),胡子?jì)O則平靜地提醒。
“他殺你朋友,報(bào)仇?!?
我一愣,回過神來,立即攥緊了鬼頭刀!
剛才,就是朱八的那一腳,把白剛給踹進(jìn)了水里邊,白剛現(xiàn)在恐怕已經(jīng)兇多吉少,就連柳曉靜也是朱八殺的,朱八這個(gè)人,罪大惡極。
現(xiàn)在,就是除掉他的最好機(jī)會(huì)。
我怎么可能放過?
我咬了咬牙,攥緊了鬼頭刀,走了過去。
可朱八艱難地抬頭,惡狠狠地盯著我,陰笑著道。
“胡十三,我可是金江市江湖上的八爺,你不敢動(dòng)手!”
“倒是你這小子,殺過人嗎?看你文文弱弱的,做撿骨師也沒幾天,恐怕,雞都沒殺過吧?”
他在故意給我施壓,可白剛的死,歷歷在目,剛才他對(duì)子?jì)O做的那些事,更是讓我心中的怒火還沒有消去,我雙手攥住鬼頭刀,一步步逼近,朱八其實(shí)也開始慌了。
見此,朱八又沖著柴油機(jī)船那邊大喊。
“無塵道長(zhǎng),我他媽的請(qǐng)你來,就只是為了讓你打坐看戲的嗎?你那齊云觀觀主,難道,不想做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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