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子婳早已起床,做好了飯,我和師父先去牙叔那邊院里,看了白剛的情況。
他還是沒醒過來。
就算牙叔把房間里的窗簾全都打開,而牙叔的房子是坐北朝南乾宅向,這會兒剛好太陽光能夠直接透過窗戶,照到床上,撒在白剛的身上。
就這么照了一會兒,白剛依舊沒一點兒反應(yīng)。
我有些擔(dān)心了。
這事兒,恐怕得請高手過來幫忙,我就問我?guī)煾?,是否認(rèn)識厲害一些的陰陽先生,這方面的事情,最好還是請專業(yè)的陰陽先生說不定,能夠找到病癥所在。
師父點頭,他說等會兒就打電話問問。
我想到了那個賒刀人葉老六,說不定他懂得這方面的事情,但是,他不用電話,我這又沒法聯(lián)系上他。
自從上次給沈家辦完事兒之后,我就沒見過他,也不知道,他人在不在白河鎮(zhèn)。
師父又說。
“等會兒,太陽升到半頭頂,就把白剛從屋子里邊抬出去,到院里好好曬曬太陽,那樣,補(bǔ)充陽氣的效果,會更好一些!陰陽先生的事兒,我想辦法聯(lián)系,但估計,這一時半會兒,人家也過不來啊!”
我也點頭,只能這么辦了,只是,從這個房間里出去的時候,我倒是注意到了房間里的那個古舊的木質(zhì)梳妝臺!
那是個老舊的梳妝臺,其上,還有雕花,很有幾分精致的感覺,在牙叔的家里很少能夠見到,這樣精細(xì)的東西,這我還是頭一次見。
這個梳妝臺上,放著各種各樣的木盒子,桌面上,最顯眼的地方,放著一把木質(zhì)的梳子。
昨天我咋沒注意到這個梳妝臺呢?
見我在看那個,牙叔跟我介紹說。
“那個啊,是我娘留下的梳妝臺,她以前在鄉(xiāng)里劇團(tuán),唱過戲……不過,我以前一直都用塊兒白布搭著,怎么這上邊的布,掉了呢?”
說著,牙叔就走過去,把白布重新搭在了梳妝臺上。
那面鏡子,也遮蓋了起來。
昨天晚上的時候,這梳妝臺被遮住了,所以,我沒有注意到。可到底是誰,把蓋著梳妝臺的白布,給扯了下來,還有那放在桌子上的木質(zhì)梳子,是誰半夜梳頭了嗎?
這房間里,就白剛一人。
想起他身上的那種女人的香味兒,該不會是他吧?
想到這個,我腦海中立馬就浮現(xiàn)出了那一幕,白剛坐在那古舊的梳妝臺之前,幾分嫵媚地笑著,然后,給他自己梳頭打扮……
嘶……
我頓時就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,不敢再想下去了,這也太瘆人了。
吃完了飯,牙叔把自己的躺椅,給搬到了院里。
我就背著白剛,把他給放在了那躺椅上,就讓他好好的曬太陽,背白剛的這個過程中,我依舊能夠聞到,他身上那股特殊的香味兒。
這跟胡子婳身上的香味兒,的確是完全不一樣的。
這香味兒,難道是白剛身上發(fā)出來的?他一個撈尸人,經(jīng)常跟尸體打交道,該不會天生體香吧?
我胡亂想著。
白剛在院里,一直曬到中午。
可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,我看了他的面相,他眉心命宮的氣息,好像更加濃郁了一些,如同活人一般無二,可他就是醒不過來。
這也太怪了。
一天過去,又到了晚上,我們只好把白剛又給背了回去。
到了晚上。
胡子婳繼續(xù)睡在我的床邊,雖然是第三個晚上了,但我依舊很不適應(yīng),心中的燥熱難以壓制。
這時候,胡子婳倒是好奇地問了一句。
“十三,你為何,裹那么緊,現(xiàn)在,不冷吧?”
她說這話的時候,那本就十分寬松的睡衣,還不小心從肩膀上滑落了下來,她的某個部位猶抱琵琶半遮面,她也毫不在意,甚至,還往我這邊靠近了一些。
“你很熱?”
她說著還準(zhǔn)備扯我的被子。
我立即說。
“我……我不熱,我冷,我真的很冷!”
“子婳,你……能不能別離我這么近?太近的話,我有可能……有可能會懲罰你的……”
我措辭了一番,說得很隱晦,可胡子婳卻愣住了。
她的臉色甚至都變了變,立即躺了下來,低聲地說了三個字。
“對不起。”
她甚至有些驚慌失措的樣子,居然在向我道歉,我感覺不對,就立即說。
“子婳,你……你不用說對不起,我沒怪你的意思?!?
胡子婳又半起身,幾分可憐巴巴的樣子問我。
“可,你剛說,要懲罰我……我是不是,做錯了什么事,讓你討厭我了?你別趕我走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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