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從在宋勇家那次離開之后,我便并未再見過謝佳彤。
孫翠榮那個人,尖酸刻薄,一出事兒就要打謝佳彤,當(dāng)時離開的時候,我還擔(dān)心孫翠榮會打謝佳彤,我還跟謝佳彤說,如果孫翠榮對她動手,就跟我聯(lián)系,我會幫她。
不過,從那之后,她也并未跟我聯(lián)系。
說實話。
孫翠榮出現(xiàn)在這里,讓我有一種不祥的預(yù)感。
特別是她臉上那種尖酸刻薄的笑容,更是讓我感覺,非常的不舒服。
梅老婆子在祭臺那邊安排著相關(guān)的事務(wù)。
很快。
紙衣青臉人就帶來了兩個人。
那是一男一女,他們被押上了祭臺。
這么一看,我就看出來了,那個女的,就是謝佳彤。
看來我剛才看到孫翠榮的時候,心中的那種不祥的預(yù)感,不是空穴來風(fēng),孫翠榮這是把謝佳彤給送到了河心島,她本就是個賭鬼,怕是把謝佳彤賣給了河心島。
而河心島要舉辦祭祀,謝佳彤應(yīng)該是被當(dāng)成了祭品。
除了謝佳彤之外。
我又盯著那個男的看了幾眼,一開始就覺得有些眼熟,這會兒仔細(xì)一看,倒是看了出來,那不是渡口上值班那老裴的兒子嗎?
雖然只見過一面,但他跟老裴長得很像,我一眼就能認(rèn)出來。
謝佳彤肯定是被孫翠榮給賣到了河心島,只是,老裴的兒子,怎么會在這兒?
想著這些的時候。
白河上的那條黑古青燈船,已經(jīng)緩緩地靠岸。
那船看起來就好像快要散架了似的,即便有一二百米的距離,我依舊隱約能夠聽到那船上發(fā)出來的,吱呀吱呀的聲音。
林鬼算走到河岸邊上,直接跪了下來,道。
“恭迎河神大人!”
后邊,梅老婆子,還有那些紙衣青臉人全都跪了下來,祭臺下邊的孫翠榮也跟著,跪了下來。
一股陰風(fēng)掠過。
船艙的門,打開了。
只是恍然之間,古船前邊的甲板上,就出現(xiàn)了一口漆黑色的棺材。
遠(yuǎn)遠(yuǎn)的就能夠看到,那棺材上,還雕刻著紅色的花紋。
那花紋是龍紋。
林鬼算跪拜了之后,他伸手,旁邊的紙衣青臉人迅速遞過去了香燭和香爐。
接過香爐,林鬼算將其放在地面上,點燃蠟燭,又點燃了三根香。
河邊點香,這是引路香,并非祭祀用的香。
這香,是為了告訴棺中人,可以上岸了。
一些想要引鬼害人的邪士,就會去河邊死過人的地方,用這種引鬼香,把水鬼引上岸,路過的人,就會被拖入河里,被害死。
所以,從河邊路過,見有奉香的地方,千萬不要好奇,立即遠(yuǎn)離便是,否則,必定會有纏身的麻煩。
船上的棺材板,隆隆地打開。
只是恍然之間,我便看到,林鬼算的面前,已經(jīng)站著一個黑袍人了。
那黑色的長袍將他的四肢全都遮蓋了起來,而他那黑色的長發(fā),濕漉漉的,也與那流線的黑色長袍,仿佛融合在了一起,最為詭異的是,他的那張臉上,倒是戴著一張,臉譜面具。
我不太懂戲曲,并不知道,那是哪種臉譜面具。
總之,那面具只有黑紅兩種色調(diào),一雙細(xì)眼,直逼鬢角,詭異得很。
還有一點,這河神的身材偏小,她似乎還有些撐不起那龐大的黑色長袍,我有種感覺,總覺得這個河神看起來,好像是個女的……
這就是白河河神嗎?
說真的,我怎么看,都感覺這種鬼東西,真的跟河神沾不上邊。
白河被稱之為黑河,鬼河,恐怕,與這東西的存在,有著莫大的關(guān)聯(lián)。
“兩個人牲,你都認(rèn)識?”
胡子婳突然開口,問了我一句。
我回過神來,看向胡子婳點頭,跟她解釋。
“嗯,女的叫謝佳彤,是宋熙蕾的朋友,還曾幫過我。男的我不知道叫什么,但他是渡口上那老裴的兒子,他就這么一個兒子,也不知道怎么會,被捉到這兒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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