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深吸了一口氣,解釋說。
“是這樣的,子婳,你可能不太了解,我?guī)煾刚f的不必有那么多禮數(shù),指的是平時,你不用跟我們客氣,既然答應(yīng)讓你住下來,咱們就是一家人?!?
胡子婳坐在床邊,認(rèn)真地聽著我的解釋。
不過,我這話說完,她又說。
“父親說,晚上的禮數(shù),也不必在意?!?
我頓時有些無語。
胡叔這對我可真好,不過,胡子婳這樣的女子,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張白紙一樣,她似乎知道一些禮數(shù),但是,她根本不懂這些事情的真正意義。
我這人品,肯定不能就這么占了她的便宜。
明天,怎么著我也得去說道說道我?guī)煾福@不是騙人家小姑娘嗎?必須強烈地譴責(zé)一下下!
穩(wěn)定了一下心神,我繼續(xù)說。
“子婳,你父親說的那些話,是他考慮不周?!?
“你剛才也跟我把脈了,晚上的禮數(shù),你,最好還是得有一些的,畢竟,咱們男女有別,你要這樣的話,我容易心燥氣短,晚上是沒法睡覺的!”
胡子婳使勁兒地點頭。
隨后,她走到我打好的地鋪旁,從那小包裹里,拿出了一件長袍睡衣,穿了起來。
有了衣服的遮蓋,我這情緒才算是稍稍的平靜了一些。
等穿好睡袍之后,她甚至又去拿了一塊毛巾,濕了點水,過來給我擦了擦臉,似乎是為了給我降溫,不得不說,她還真的是挺貼心的。
但說實話。
即便是這樣,整個一晚上,我也幾乎都沒有睡著。
胡子婳的所為讓我一直浮想聯(lián)翩的。
似乎是到后半夜,天快亮的時候,我才睡著的,但睡著之后,我那夢就沒停。
至于做了啥夢,那就不方便說了。
到第二天早晨,我醒來的時候,睜開眼,我就發(fā)現(xiàn),胡子婳已經(jīng)起床了,這一夜,雖然也沒發(fā)生什么,但我感覺困得很,我拿出手機,準(zhǔn)備看一下時間,卻發(fā)現(xiàn)手機上竟有好幾條未讀短信和未接電話。
難道,有人找我有急事兒?
我立即打開一看,來電顯示只有一個人,是林水堂。
他找我啥事兒?
我打開那些信息,看了一眼。
那些信息說的,都是關(guān)于白剛的事情,昨天晚上,白剛?cè)ソ鸺夜耪瑘?zhí)行任務(wù)之后,返回河心島農(nóng)家樂,他的情緒一直都不太對勁兒。
今天早上,白剛被紙衣青臉人給帶走,去見林鬼算。
林水堂還聽他母親說,今天晚上,河心島農(nóng)家樂要祭河神,有可能還要進(jìn)行活人活祭的儀式,而活祭所要用的活人,就是白剛。
白剛出去執(zhí)行任務(wù),任務(wù)失敗,事主金生彬也死了,對于河心島有著極大的負(fù)面影響。
因此,活祭就是對白剛的懲罰。
看到信息上所說的這些事情,我昨天晚上的那種情緒,就徹底消失了,雖然還有些困,但我還是立即起了床。
在金家的時候,白剛為了不對我出手,強行憑借著自己的意志力去抗衡林鬼算的邪咒,如今他要出事了,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。
河心島農(nóng)家樂這一趟,我必須去。
當(dāng)然。
這次去河心島農(nóng)家樂的情況,與上次相比,已經(jīng)完全不同了。
上次去的時候,我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,除了三陽手印其他的咒訣,基本上都不會,而現(xiàn)在,岐黃訣我已經(jīng)熟練掌握,而且,鬼頭刀也能夠幫助到我。
無論如何,我必須得把白剛給救出來。
起床之后。
我就過去,跟師父說了白剛的事情,師父說,他要跟我一塊兒去,我覺得,這件事情還是我自己一個人去更安全一些,師父在白河上負(fù)責(zé)接應(yīng),更好一些。
說著這話的時候,胡子婳立即走了過來。
看到她,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,還是覺得與她站在一起,氣氛有那么一些微妙。
不過。
胡子婳直接走到我旁邊,似乎沒有任何一點兒不自在的。
她看著我,認(rèn)真地說。
“我陪你去?!?
以胡子婳的實力,她要是陪我去的話,我要救出白剛的勝算,還真的能夠大許多。
師父也點了點頭,覺得這樣的策略可行,這樣,到了傍晚,我和胡子婳去河心島,師父和牙叔就在白河的河岸上,負(fù)責(zé)與我們接應(yīng)。
夜幕降臨。
白河小鎮(zhèn)外,我?guī)е計O,去了白河渡口,老裴依舊在河邊值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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