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準(zhǔn)備帶給我媽的紙衣,我已經(jīng)全都燒掉了,都留在青灰圈之內(nèi),林青荷走進(jìn)去,將那些紙衣整理了一下,走之前她還把我拉到了一邊,低聲說。
“十三,她跟你師父,可一點兒都不像?!?
確實,我?guī)煾改侨宋宕笕值?,就是個糙漢,胡子婳看起來,溫潤如玉,性格也非常的溫婉。
一切都與我?guī)煾?,有很大的反差?
也就早上劈柴的時候,有我?guī)煾改敲磶追稚耥崱?
跟我交代了一句,林青荷便帶著那些紙衣,朝著柳河爬的水面上走去,只是眨眼間,她就到了水面遠(yuǎn)處的一口紅棺材上,坐在棺材上,她遠(yuǎn)遠(yuǎn)地看著我,沖我擺了擺手。
我也沖她擺了擺手。
又是恍然間,她便不見了蹤影。
其實,再次見到林青荷的時候,我倒是有那么一些疑惑。
郭見麟所說的那五位女子,命格身份都非同一般。
比如,沈初雪是陰間的某位大人物,畢竟,她身上穿的可是一件墨金色的龍袍,那衣服,可不是在陰間可不是誰都有資格穿的。
而宋熙蕾被五仙送到了青龍山上,她應(yīng)該是一位山神,甚至可能是位非同一般的山神。
她們兩個的特殊,都可以直接看出個大概,可林青荷的特殊,我到現(xiàn)在都沒有看出來。
有關(guān)她的命格身份的秘密,到底是什么呢?
其它的所有陰人,若是入了柳河爬,就再沒有回來的可能,就算我媽那種非常強(qiáng)大的,依舊只能被困在柳河爬之下,也就之前那十五月圓之夜,才能出來一次。
但林青荷卻一直都能夠,來去自如,甚至,我們?nèi)ズ有膷u那次,她還進(jìn)入了白河的水域。
這就說明,柳河爬困不住她。
在水里邊,她應(yīng)該是也非同一般的存在,難不成,她的命格,跟河伯有關(guān)?
一邊走,一邊胡思亂想著。
隨后,我便跟胡子婳,一同回到了家里。
師父那屋,門關(guān)上了,燈也關(guān)了,看起來應(yīng)該是早早的就睡了,我和胡子婳二人進(jìn)了我那屋,關(guān)上了門。胡子婳畢竟是女子,還是我的救命恩人,我怎么能讓她打地鋪呢?
所以,我就直接拿來席子,撲在地上,又拿了鋪蓋,對她說。
“子婳,你還是睡床上吧,我打地鋪,就行了?!?
胡子婳卻說。
“我睡地上?!?
她的語氣,不容置疑。
甚至,她還直接走過來,在我鋪好的地鋪上盤坐了下來。
“你,睡床上?!?
她道了一句,將隨身的一個小包裹,放在了地鋪的枕頭邊上。
話都已經(jīng)說到這份上了,胡子婳也是一副不能商量的樣子,我也就只好走過去,爬上了自己的床。只是平日里我睡覺,連內(nèi)褲都不穿,主打一個輕松自在,可現(xiàn)在,胡子婳和我住一個房間,我就不能那么自在了,畢竟男女有別,我也只好穿著秋衣秋褲就鉆進(jìn)了被窩里。
躺下來,伸了個懶腰。
還沒有關(guān)燈,我準(zhǔn)備再問問胡子婳,關(guān)于她身份的事情。
還有,她那雙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?
雖然被蒙著,但還看起來完全不影響她走路似的。
我這正組織著語,準(zhǔn)備開口問的時候。
就發(fā)現(xiàn),胡子媚站在地鋪上,將她的玉禁步取了下來,放在了枕頭邊上,接著,又將自己身上的那件白色的類似于道袍長袍脫下來,折疊好,放在了旁邊。
她里邊的衣服,也是白色的,看起來一塵不染。
我本來以為,胡子婳最多把外邊的衣服脫掉,就這樣睡了,可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,放好外邊的長袍,她又站起來,竟毫無猶豫的將里邊的所有衣服,都給褪了下去。
除了蒙住雙眼的白紗長巾,隨著她的長發(fā)垂到腰間之外,此刻,她的身上,已然不著寸縷。
整個過程,她甚至沒有任何一點點的害羞,就這么把她自己,給展現(xiàn)在了我的面前。
她這是要干啥?
我整個人都呆滯了。
原本想要問她話,這會兒也都問不出來了,這個胡子婳,真的是謎一般的女子,她難道不知道,跟我住一個房間,燈亮著,我還沒睡著嗎?
她這樣,還讓我怎么睡?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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