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啥呢?”
“十三,你叔我又沒死,摸啥鼻息呢?”
我愣了一下,被嚇了一跳,但總算是長舒了一口氣,看來是我多想了。
師父伸了個懶腰,坐了起來,睡眼惺忪地看向我說。
“唉……你年輕,精神頭好,你師父我可不行,夜里睡不夠,白天精神頭就不好了……咋了,這么早喊我,有啥事?還摸我鼻息的,你這是怕我死了不成?”
我尷尬地笑了笑說沒有,然后,往師父那邊湊了湊,先跟我?guī)煾刚f。
“叔,跟你說件事,你得有心理準(zhǔn)備!”
師父聽我這么說,似乎一下子就不瞌睡了,不過,他笑著說。
“啥事?。扛愕蒙衩刭赓獾??”
我在床邊坐了下來,稍稍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,便開了口。
“叔,你有個女兒?!?
“啊?”
聽到我的話,師父當(dāng)即瞪大了雙眼,一臉驚訝和疑惑。
隨即,我?guī)煾缚嘈χf。
“十三,我也想有啊,我要有個女兒,那我就把我女兒許配給你!但是,我這干撿骨師大半輩子了,外邊那些姑娘知道我身份,敬而遠(yuǎn)之,媳婦兒沒有討到,哪來的女兒?大早上的,甭開這種玩笑??!”
我則做出嚴(yán)肅的表情,繼續(xù)道。
“叔,我沒開玩笑,真的!”
“昨天晚上跟咱們回來的那個白衣盲女,就是你閨女,她親口承認(rèn)的。她說,她叫胡子婳,跟你一個姓的,師父,你不會真一點(diǎn)兒印象都沒了吧?”
這一番話,直接把我?guī)煾附o整懵了,他看著我,然后又笑了起來。
“不是……十三,你可真會開玩笑?”
“我跟那白衣盲女,昨天晚上,那是第一次見面,我根本不認(rèn)識她,她怎么可能是我女兒呢?就算她叫胡子婳,跟咱們一個姓,那也不能說明什么???”
“等等,你說她自稱是我女兒?”
師父的臉色,忽然變得嚴(yán)肅了一些。
我點(diǎn)頭,難道他想了起來?
“是??!”
“還有證據(jù)呢!”
我說完,就將那張老照片給拿了出來。
“胡叔,你看看,這照片上,一家三口,左邊這個是你,這個小女孩兒,眼睛上蒙著白紗長巾,不就是胡子婳嗎?我看這照片,好像有些年頭了,不像是假的!”
“你仔細(xì)想想,年輕的時候,真沒有那啥風(fēng)流韻事之類的……”
也不知道我?guī)煾甘遣皇窃诼犖艺f話,他就低著頭,拿著那張照片認(rèn)真的看著,像是在回想著什么。
我則仔細(xì)地觀察著師父臉上的表情,但他的表情好像有所變化,但好像又很淡然,隨即,我?guī)煾赴涯菑堈掌謥G給了我,斬釘截鐵的說。
“假的!”
“這照片肯定是假的,不管是胡子婳,還是照片上這個女的,我真沒一點(diǎn)兒印象?!?
“十三,雖然白衣盲女昨天晚上救了你,但你要知道,她來路不明,她說的話,做的事,咱們可不能全信,誰知道,她是不是有啥特殊目的,故意接近你呢?”
“你叔我,早就找人算過,這輩子,根本就沒有女人緣!”
“不信你看,我這左手手掌上,根本就沒有婚姻線?!?
師父的手掌打開,我一看,還真的是,一般人手掌紋都是三條線,我?guī)煾甘稚?,卻只有兩條線,生命線和事業(yè)線,那婚姻線完全沒有。
以前我還真沒有注意過這個。
如果我?guī)煾刚娴臎]有過女人,也沒有女兒,這個胡子婳自稱自己是我胡叔的女兒,大早上就起來做飯了,一副要跟我們生活在一起的架勢。
她到底有啥目的呢?
照片上看不出有什么破綻,但現(xiàn)在做假照片的手段都很高超,這樣的照片想要做出來,其實并不難。
但如果這照片是真的,有沒有可能,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,我?guī)煾杆耆浟嗽?jīng)的那段往事?
這么猜測著,我?guī)煾竸t穿好衣服,起了床。
這事兒一說,他也完全沒有了睡意。
我們從房間里出去的時候,卻看到,白衣盲女手里邊正拿著一把斧頭,從廚房里走了出來。她緊緊地攥著斧頭,竟朝著我和師父這邊,走了過來……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