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目光準備移開的時候,卻突然看到,剛才那個穿綠衣服的女人,竟站在那些花花綠綠的紙扎人中間,這次,她穿的正是那件綠色碎花裙,她沖著我好像說了什么,再次指向了那個方向!
我揉了揉眼睛,以為自己看錯了。
可這次,我卻看得真真切切。
只是,她的相貌年輕了許多,似乎跟剛才落水的時候好像不太一樣,不過,越是這樣越讓我感覺,她的那張臉我好像在哪兒見過。
我多看了幾眼!
吱吱……
一種類似于竹篾被彎折的詭異聲音,從那些紙扎人中間傳來!
這次,我分明看到,所有的紙扎人全都緩緩地抬起手,一起指向了綠色碎花裙女子所指的方向!
她什么意思?
難不成,她是想要告訴我什么?
這兒實在太邪門兒了,雖然我很好奇,但是,我也不敢再多往那河心島上看了,保不齊,等會兒我再中了邪,被鬼遮眼,還得被拖下水!
我盡力跟我?guī)煾敢粯?,閉目養(yǎng)神,讓自己的內(nèi)心平靜下來。
可偏偏我的腦海里,突然間浮現(xiàn)出了一張遺照上的臉!
我一個激靈!
猛然間,我就想起來,為什么我剛才看到那河心小島上的綠衣女人,覺得熟悉了!
之前陷入幻覺的時候,我是被鬼遮眼了,但剛才我再看到綠色碎花裙女人的時候,沒有被鬼遮眼,所以,后來我看到的,才是那綠衣女人真正的容貌!
他很年輕,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。
上次看到這張臉,是在白剛的宅子里。
我先是見到了一個身著白衣的女人站在柳樹下,后來,我又在遺照上看到了那個女人。
因此,那張臉的長相,我印象極為深刻。
剛才那綠色碎花裙女人的臉,是真的跟白剛他師父女兒柳曉靜的那張臉一模一樣。
難道,真的是她?
我回頭再看。
綠色碎花裙女人已經(jīng)消失了,那些紙扎人也定在那里,手上毫無動作。
我在想,如果真的是柳曉靜的魂魄,跟著白剛來到了這里,她剛才跟我那么示意,指向那個方向,會不會就是為了告訴我,白剛就在那個方向?
我覺得很有可能!
想到這里。
我立即指著剛才那些紙扎人所指的方向,說。
“裴伯,咱們?nèi)ツ莻€方向看看,說不定,白剛去了那里!”
老裴和我?guī)煾付笺读艘幌?,看向我這邊。
師父問我。
“十三,你咋知道,白剛去了那個方向了?”
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跟我?guī)煾附忉尅?
總之,如果那個綠色碎花裙女子是柳曉靜的話,她還真的有可能會給我指路,只是我想不通,為什么之前她會用紙人身害我,還要把我拖下水!
“我感覺,他應該會去那邊!”
我只能這么說。
師父也是一挑眉,老裴看著我?guī)煾?,似乎是詢問我?guī)煾傅囊馑肌?
我?guī)煾副阏f。
“那行,咱們信一次十三的感覺,去那邊看看!”
老裴立即調轉船頭,開始把船往那邊劃。
河水嘩嘩啦啦的響著,船繞著河心小島往前邊行駛,大約四五分鐘后,我果然看到,前頭小島的岸邊,??恐凰掖?!
我心驚喜,立即喊。
“胡叔!”
“快看,前邊有船!”
我?guī)煾敢宦犨@個,也站了起來。
那是一艘黑漆漆的船,就??吭谇邦^岸邊,被柳枝遮擋了一半兒,借著昏黃的月光,以及我們船上那盞引路燈,大概能夠看到那是一艘船的輪廓。
師父有些興奮,立即跟老裴說。
“老裴,快點兒,把船靠過去!”
我們只是從有紙扎人的那邊繞了過來,要靠過去的方向,還是這個有農(nóng)家樂的河心小島,老裴咽了口唾沫,有些害怕地問。
“胡先生,真……真過去???”
“廢話!當然是真的!”
師父說著,已經(jīng)走到了船頭那邊,老裴雖然不情愿,但是拿了錢,還是老老實實的把船往那邊劃,他早知道兩萬塊不是那么好賺的,有心理準備。
這時,船頭的引路燈,又一次開始東倒西歪的,火焰的光線都變得越來越弱,眼看著就要滅掉了。
“胡先生……這……引路燈要滅了……咱們不能走了!”
老裴這么說著,手上劃船的速度也慢了下來,額頭上冷汗直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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