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是不是氣氛使然,我從這花圈壽衣店過的的時候,總感覺,這里十分的陰冷,特別是去后院,還要從兩口棺材中間穿過,這種感覺,就更明顯了。
我從兩口棺材中間過的時候,看到,這兩口棺材,都是半新的那種。
像是給誰準備了很久,卻沒有用上的那種。
兩口棺材中間很窄,白剛走在前邊,我從他肩頭,再往他家后院看去,我看到,他那后院里種著一棵柳樹。
這棵樹,是老樁新芽那種,年份應(yīng)該不算很長,但柳樹長得很快,加上是老樁,枝葉非常茂盛,枝條幾乎覆蓋整個院子,而且,他這個院子本身就不算很大,柳樹倒是在這院里,留下了一片陰影。
大白天的,這院里卻是陰沉沉的。
從五行陰陽上來說,柳樹招陰。白剛怎么在他家院里,種了這么一棵柳樹呢?
這怪不吉利的!
我本來準備問白剛,可還沒有開口,就突然看到,柳樹后邊的陰影里,竟還站著一個女人。
那個女人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,我看向那邊的時候,她正看著我,冷不丁的,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,身上一陣陣寒意蔓延。
她披頭散發(fā),那張臉也白的過分,實在是瘆人!
“白先生,她是……”
我下意識的去問白剛,可是,這會兒剛好從那兩口棺材中間穿過,腳下不小心被板凳給絆了一下,我一個踉蹌,白剛趕緊扶住我。
“沒事吧?”
“我這店里,有點兒亂。”
我擺了擺手,表示沒事,正準備繼續(xù)問白剛,可當(dāng)我再看向柳樹下的時候,那白衣服女人卻不見了。
白剛看我有些茫然,好像在尋找著什么,他問我。
“十三,你這是咋了?”
我只好說。
“沒什么,就是感覺,這院里有點兒暗?!?
白剛也沒解釋什么,我跟著他從院里穿過,進了屋里,也始終沒有看到那個白衣服的女人。就算她藏了起來,也不可能一點兒腳步聲都沒有吧?
白剛給我沏了茶。
他把錢袋子打開,還真的非常認真的碼了一遍。
“沒錯,十萬五,一張不少。”
碼完,他笑瞇瞇的說了一句,就去里屋,把這些錢給收了起來。
我這一邊喝茶,一邊想著剛才的事情,總感覺,有那么一些不對勁,不過,這大白天的,我難道在白剛的宅子里,見鬼了不成?
正常情況下,陽宅里是進不了鬼的,但我感覺,白剛這宅子,陰氣很重。
白剛收好錢從里屋出來,又跟我說。
“十三,你稍等下,我這剛起床,得先上個香?!?
我點頭。
手里捧著茶杯,也看向白剛。
白剛把這堂屋神龕上的一塊白布拿下來,露出了里邊的兩張遺照。冷不丁的看到這么兩張遺照,我心中不由得一緊,手里的茶杯,一個哆嗦。
可當(dāng)我看清楚,右邊遺照上的那張臉的時候,整個人更是一個激靈,頓時如墜冰窟。
右邊那張遺照上,是個年輕的女人。
黑白的照片,輪廓卻非常的清晰,我視力好,也看得清楚,那張臉,赫然就是我剛才在院里柳樹下,打了照面的那個白衣女人!
我手里攥著茶杯,下意識的,回頭又沖著院里那棵柳樹下,掃了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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