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小時(shí)后陸瑤和段明杰回到家屬院。
王彩芝和陸宇都不在。
陸瑤直接推開陸建國和王彩芝的房間。
她指著墻上的《四季花卉圖》,對身后的段明杰說道,"摘下來。"
段明杰脫掉鞋子,踩到床上,把畫摘了下來。
陸瑤從段明杰手里接過來,仔細(xì)檢查了下,確定是真品才小心翼翼地卷起來遞給段明杰。
陸瑤走到大衣柜前,打開后,看到了最上面的布匹。
段明杰走到她身后,抬手輕輕松松地拿下來。
陸瑤轉(zhuǎn)過身,白嫩纖細(xì)的手撫摸著,輕聲呢喃。
"這是我曾外祖父留下來的,現(xiàn)在很難找到這樣好的綢緞了。"
母親走后,陸瑤就一直盯著王彩芝,她絕不允許王彩芝用母親的東西。
有一次王彩芝拿了一塊布做了旗袍,她大鬧了一場,撕爛了王彩芝的旗袍,直到陸建國答應(yīng)絕不再讓王彩芝碰她娘的東西她才罷休。
那次之后,王彩芝就經(jīng)常在陸建國不在家時(shí)指桑罵槐地罵她。
段明杰低頭看著布料上繡的荷花花紋,粗糙的手感受著布料,這就是書中所說的綢緞,比他們穿的衣裳要軟很多。
段明杰:"做成衣裳肯定很好看。"
陸瑤點(diǎn)頭,"我娘在世時(shí)很喜歡穿裙子和旗袍,她的旗袍都是用上好的綢緞做的。"
董家就母親一個(gè)閨女,吃穿用度從未虧待過她。
段明杰看著她,"都要拿走嗎"
"這次回來,就是要拿走我娘所有的東西。"
段明杰微微點(diǎn)頭,把綢緞和畫給她,"你告訴我東西在哪,我去拿。"
陸瑤把嫁妝單子拿過來,"這上面的首飾,金條和銀元寶被我爹放在銀行的保險(xiǎn)箱了,鑰匙他已經(jīng)給我了,其他的還剩下客廳的兩幅畫,只是,我一直沒發(fā)現(xiàn),我娘生前的玉墜和珊瑚串。"
聞,段明杰皺眉,看來陸建國不是對瑤瑤不上心,最起碼,岳母的東西,他沒讓王彩芝染指。
"你上次見到是什么時(shí)候"
陸瑤搖頭,"我記不清了,我娘對這兩樣?xùn)|西很珍視,我經(jīng)??匆娝粗駢嫼蜕汉鞔l(fā)呆,后來她收起來不怎么戴了,她走后,我就沒再見過了。"
董娜走得太突然了,好多事情都沒來得及交代。
她又過度傷心,根本沒往這方面想,后來收拾東西的時(shí)候就不見了。
陸瑤覺得,十有八九被王彩芝拿走了。
段明杰也是這么想的。
如果董國防知道玉墜和珊瑚串在哪,剛才就說了。
陸瑤視線落在梳妝鏡上。
她走過去打開抽屜。
里面都是王彩芝的首飾,陸瑤翻了翻,并沒有她想要的東西。
段明杰把畫和綢緞放在床上,把陸瑤抱起來在床上坐下,"你歇著,我來找。"
段明杰把臥室翻了個(gè)遍,也沒見到玉墜和珊瑚串。
陸瑤站起來,朝外面走去。
她指著后墻上兩幅山水畫,對段明杰說道,"把他們都摘下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