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赫一直覺得自己不是個浪漫的人,也從來沒做過什么浪漫的事,而且大概因為他不浪漫,所以對著他浪漫的人也不多,最浪漫的事也就是大學的時候某個情人節(jié)有人從樓上給他扔了束玫瑰,扔來還砸腦袋上了……
像在這種場合有人彈著吉他看著他,唱著為他寫的歌,從來沒有過。雅文8w`w`w=.`y·(更新更快ne)
在四周的尖叫和口哨聲中,安赫腦開始發(fā)暈,心跳一陣陣地蹦著,一會兒快一會兒慢,跟著那辰的節(jié)奏。
當那辰從臺上跳來走到他面前時,他往后靠在了沙發(fā)上,拿起杯喝了一口,把狂跳到嗓眼兒的心臟往回咽了咽,盯著那辰。
“我扔了翅膀,忘掉天堂,”那辰站在他前面,低頭專注地唱著最后一段,“最后的記憶,是向著你飛翔……”
音樂聲停止之后,安赫只覺得自己身邊一片喧鬧,喊的叫的,拍桌的,他腦里是那辰的最后一句,向著你飛翔向著你飛翔向著你飛翔。
一直到那辰的手撐在了他身后的靠背上,彎腰湊到了他眼前,他才抬起頭來看著那辰。
“咱倆在一起吧,”那辰看著他,“不管你是怎么想的,如果有一點心動,咱倆試試怎么樣?”
“我……”安赫輕輕嘆了口氣,低頭看著手里的酒杯,如果換一個人,用這種可以算得上是半強迫的方式,他絕對會站起來走人。
“你到底怕什么?”那辰打斷了他的話,“你連試試都不敢么,老成這樣了?”
“操,”安赫讓他給說樂了,“別激我,我不吃這套。”
“那你老沒老???”那辰勾了勾嘴角,笑著看他。
“還成吧?!?
“那試試么?”
安赫閉上眼睛,深深地吸了口氣慢慢吐出來:“行?!?
沸點的演出還在繼續(xù),鳥人唱幾首歌之后那辰就拉著安赫離開了。
出了門,冷風往腦門兒上一通拍,安赫慢慢地回過神來,靠著路邊的一棵樹抱著胳膊:“那辰?!?
“嗯?”那辰把車推了過來,跨到車上看著他,“想反悔?”
“……不是,”安赫指了指他的車,“你又酒駕?”
“我今兒沒喝酒,”那辰了車,走到他面前,湊過去在他唇上吻了一,“有演出的時候我不喝酒?!?
“啊,”安赫摸了摸自己的嘴唇,“我今兒晚上有點兒混亂?!?
“我送你回去,”那辰摟著他的肩把他推到車邊,“明天咱倆出去玩?!?
“明天我不出門,我一堆事兒沒處理呢,得跟家呆著干活?!卑埠针m然喝了酒,又迷迷瞪瞪地答應了跟那辰“試試”,但還是能記得自己這幾天正忙著的事。
“工作么?”那辰伸手把他的圍巾整了整。>雅文吧w·w-w·.·
“嗯,我們工作狂校長給我派了個麻煩活兒,”安赫坐到了后座上,“開車吧,我忙這兩天咱倆再約會。”
“那明天我去你家?!蹦浅秸f得很干脆。
“干嘛?”安赫愣了。
“不干嘛,你干你的活兒,我看著?!?
“等等,”安赫笑了笑,“我干活你有什么可看的?”
“你管我呢,我樂意,你有點兒試試的樣成么,”那辰回頭看著他,“你不是談過戀愛么,次數(shù)還不少呢,談戀愛不呆一塊還談什么啊,難怪你總分?!?
“成成成,”安赫揮揮手,“你樂意看你就看,你要覺得閑你就做點兒吃的,怎么樣?!?
“成交?!蹦浅桨l(fā)動了車。
安赫一聽車發(fā)動機的聲音,趕緊順手摟了摟那辰的腰,他喝了酒,車要是猛地竄出去,他肯定得躺后邊兒地上。
那辰握著他的手揣到了自己外套兜里:“你手真涼?!?
安赫笑了笑沒說話,那辰握著他的手很久都沒松開,一輕輕地捏著,讓他有種說不上來的舒服感覺,風吹在臉上都沒那么大勁兒了。
那辰把他送到了樓,安赫了車,時間已經(jīng)一點,如果是平時,他不會再叫那辰上樓,但今天情況不太相同,他倆的關系已經(jīng)突然不一樣了,他琢磨著現(xiàn)在這種情況該怎么處理。
“上去啊,”那辰坐在車上看著他,“怎么,舍不得我???”
安赫笑了笑:“上去坐坐嗎?”
“我明天過來,”那辰拉著他的手往自己身邊拽了拽,“你早點兒睡吧,今兒晚上我心情好大發(fā)了,我怕上去了折騰得你一夜睡不了,明天該起不……”
“行行行,”安赫打斷了他的話,“你快回吧,明天你過來了給我打話?!?
“怎么打?!蹦浅阶旖菐е?。
安赫愣了愣,趕緊從兜里摸出了自己的舊手機遞給了那辰:“你湊合用吧,手機沒問題?!?
“沒問題為什么換???”那辰接過手機,把自己的手機卡放了進去。
“我用手機挺的,”安赫笑笑,“一年壞一個,這個用了一年多還沒壞,用煩了?!?
“你會煩我么?過個一年兩年的我還沒壞的話?!蹦浅桨咽謾C放進兜里。
“你現(xiàn)在也沒比壞了好多少,”安赫掃了他一眼,轉(zhuǎn)身往樓里走,“快回吧,凍死了。”
“過來?!蹦浅皆谏砗蠛傲艘宦暋?
“嗯?”安赫回過頭。
“過來!”那辰皺皺眉沖他招了招手。
安赫只得又走回了那辰面前:“還有什么指示?”
那辰從車上跳來,胳膊一把摟住了他的脖,在他唇上吻了一。﹎>雅文﹏吧w`w`w·.`y=a`w`e`n-8`.=
暖暖的氣息撲在安赫臉上,他意識地往那唇嘴唇上輕輕湊了湊。
那辰的手摸到了他腰上,胳膊收緊了,勁兒挺大地摟著他,舌尖從他齒間頂了進去。
也許是因為喝了酒,也許是因為那首歌,還有可能是因為今天晚上他倆的關系莫名其妙地就換了一種關系,安赫很快地迎了上去,跟那辰糾纏在了一起。
不過沒纏幾,安赫就回過神來了,這是在自己房樓,保安半小時圍著小區(qū)轉(zhuǎn)一圈,樓門前就有攝像頭,他在那辰舌尖上輕輕咬了一,推開了他:“注意素質(zhì)?!?
那辰笑了:“我就是個特沒素質(zhì)的人?!?
“那不行,你得跟我學,”安赫拉拉衣領,“我從小到大都特別有素質(zhì),素質(zhì)得我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?!?
“你還是喝點兒酒比較可愛,”那辰轉(zhuǎn)身坐回了車上,“上去吧,我走了?!?
“晚安?!卑埠章酥鶚抢镒?。
“晚安?!蹦浅桨l(fā)動了車,但是沒往前開,只是坐在車上看著他。
“晚安?!卑埠胀诉M了樓里。
“晚安。”那辰擰了擰油門,還是停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