漆黑的放映廳,耳邊是喧囂的恐怖特效聲音,當(dāng)其他小情侶都嚇得瑟瑟發(fā)抖時,沈皎卻勾著季宴琛吻得越發(fā)用力。
這個男人對她來說就像是致命的毒藥,只要沾上就再也放不下。
沈皎的身子越來越滾燙,氣息紊亂。
她在季宴琛耳邊柔柔喚著:阿宴……
即便不用說,彼此也知道對方的心意,季宴琛粗糲的指腹撫過她嬌嫩的唇瓣,深邃的瞳孔帶著些警告的意味。
寶貝,這里不行,我不想現(xiàn)場直播。
雖然放映廳很黑,但監(jiān)控拍攝一清二楚。
更何況他們坐在最后面一排,小動作別人看不見,要是太夸張了,別人也不傻。
沈皎跟毒癮來了一般,一直纏著他貼著他,只是撫摸就足夠讓季宴琛崩潰的了。
走出電影廳的人都腿腳發(fā)軟,有人被嚇有人被摸,人和人的悲歡并不相通。
沈皎心情好極了,她終于報了上次在車?yán)锏某穑?
以至于電影演的是什么她并不在意,她只記得季宴琛臉上那隱忍又克制的表情。
嘖,真是勾人。
重見陽光,陸崖的臉色有些白,反倒是許妮娜拍了拍他的肩膀,別怕嗷,姐姐保護(hù)你。
陸崖瞪了她一眼,誰怕了,我只是被女鬼臉上的妝容丑到了。
沈皎掩嘴偷笑,她也看出了苗頭,今天這哪是相親宴,分明是鴻門宴,陸崖早就成了許妮娜的盤中餐還不自知。
季宴琛順理成章帶走了沈皎,透過窗戶朝外看去,陸崖可憐巴巴的模樣讓沈皎想到了新年之后,被留在村子里眼睜睜看著父母離開的留守兒童。
季宴琛吩咐秦風(fēng)將電影院的監(jiān)控錄像處理掉時,沈皎無法控制地紅了臉。
她這會兒恢復(fù)了理智才后知后覺害羞。
那個……我剛剛有些沖動。她垂著頭跟個小鵪鶉似的。
季宴琛輕笑一聲,順手揉了揉她的頭,我最喜歡沖動的沈老師。
他將她抱到自己腿上,跟哄小孩兒似的,現(xiàn)在這里沒有外人,你可以隨便沖動,我任君采擷。
沈皎看著車?yán)锷鸬膿醢?季宴琛早就準(zhǔn)備好了。
哪怕她心里跟小貓兒撓似的,也沒辦法厚著臉皮在這里跟他胡來,司機(jī)年紀(jì)不大,她不能荼毒人家。
所以在季宴琛身上蹭一蹭她就心滿意足了。
季宴琛撫摸著她的發(fā)絲正色道:我查到萊斯今晚的飛機(jī),你想要去接他嗎
沈皎把玩著季宴琛的紐扣悶悶回答:我沒臉見他。
當(dāng)年的事也怪不了你。
季宴琛知道這事一直都是沈皎心上的結(jié),他溫柔安撫道:我說過不要內(nèi)耗自己,你該給自己,也給萊斯一個機(jī)會。
他看過沈皎拉小提琴的樣子,很仙,那才是真正的她。
可見她這些年來沒少練習(xí),正好她已經(jīng)辭了職,如果她想,季宴琛可以推她一把。
夜幕落下,沈皎終于看到了那個和藹的老人,比鏡頭前還要和善溫和。
借機(jī)的粉絲很多,她卻不敢靠近,只能遠(yuǎn)遠(yuǎn)看著,口中輕喃著:師父。
有些人,有些事一旦錯過,那便是一生的遺憾。
后來的無數(shù)個夜晚沈皎都會想象,如果他跟著萊斯去了國外,也許她現(xiàn)在也是一名出色的小提琴家了。
從前她會后悔覺得遺憾,但現(xiàn)在她認(rèn)識了季宴琛,她覺得老天的每個安排都是合理的。
季宴琛站在車邊等她,高挑的身影在夜幕下神秘又危險。
不去打個招呼
沈皎搖搖頭,不用,看到老師身體健康,我就心滿意足了。
沈皎并不知道她轉(zhuǎn)身的那一刻,遠(yuǎn)處的老人目光鎖定了她的身影。
她何嘗不是他心中唯一的遺憾。
這一晚沈皎毫無睡意,她站在露臺上拉了半夜的小提琴。